决斗之势已起,陆上,张允、杜伯持督临沅之兵扼守,文聘督江陵之兵陈兵以待,上游的浮桥已添置二十座,只待海军取胜以后,便可率军渡江,长驱直入,攻取荆南四郡。
步骘满脸忧急,贰心知,若非火线战事告急,必然不会让刚从船坊当中加急造出的战船入水驰援,只是……现在江夏水道被阻,需耗光阴去疏浚。
“尚未开春,江水冰寒砭骨,若非情势所迫,吾也不会让吾江东儿郎前去送命……”步骘看了一眼停靠在江边的船只,“只是,吾海军儿郎,大多要参与荆襄之战,不成折损太多,此处江面宽广,行军之时,吾军大可从几处同业,只是,现在平常的水道被阻,若不得江夏之地,便不能将沉船捞起,也只能另寻水道。”
步骘转头看了一眼江边登船的军士,“且将沉船和铁锥的位置记下,将铁索摧毁以后,牵引至沿江两岸便可。”
信封上所书:“豫章太守步子山亲启”,落款是新任扬州刺史孙邵。
“喏。”
“喏。”
这个期间,没有水下探照灯,只能是凭着他们长年在江河中泅渡的经历,寻觅江底的礁石。
“哐当”入夜时分,江底的一根铁索回声而断,欲要在湍急的江水当中将铁索摧毁,亦是极难,为此,入水的军士,已有十余人前后丧命。
步骘昂首看了他一眼,“命乌篷船放下铁锚,在江水中候着,为船队指引。”
刘奇命庞统为智囊,集结甘宁、魏延、吕蒙等将,兵马四万,兵临汉寿,与临沅张允、杜伯持所部对峙。
陈生看着黄祖远去的背影,心中幽幽一叹,若非黄祖与江东有杀子之仇,就凭刘奇替黄祖杀了孙策,怕是现在,局势也不会变得如此艰巨罢。
陈生心知他现在忧心忡忡,当即抬手一辑,“昨日夜里,渡口失守之前,吾军三艘快船过去江陵而去,太守大人不必忧心,州牧必会在几日内获得回禀,派兵前来驰援。”
“那他必会命人摧毁铁索。”
世人皆知荆襄必难击败江东军,黄祖乃荆襄良将,又岂能看不透?
别的,淮南民夫十余万,集合淮南统统投石车,将其运送到江夏城外。
在获得军令和海军调遣的急报以后,步骘将府内的官吏都给调遣到了江边,纠集数百精干,已前后入眠探查。
黄祖指了指江面,“江面百丈之宽,非一条水道尔,步骘只需为来回的运输船只寻一条水道马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