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州官职,以谁报酬长?”蒯良反问道。
“若江东军来攻吾苍梧,当如何是好?”刘表又问。
傅巽抬手一辑,“主公,当马上选任交州刺史、苍梧太守人选,以数千精兵护送,马上南下。”
他现在想的便是以汉室同宗叔侄大义,管束刘奇,未曾想,他现在却几乎上了士燮的当。
“主公可命吴巨麾下所部兵将与赖恭零陵之兵一同南下苍梧,可将苍梧太守一职,交由亲信代领。”蒯良起家道。
“报……禀报主公,吾军细作传讯,吴侯刘奇命奉武中郎将徐晃,率军五千,进驻龙江上游,又命右都督吴宪,率军一万,进驻会稽。”
“喏。”军士快步上前,由伊籍上前接下。
就在刘表有些举棋不定之际,俄然听到一个声音。
“若两军结合,以何报酬主将?”蔡瑁乃军中战将,天然一眼便发觉到此中关头。
“传闻其于一仲春前,自东冶出海,未曾回返。”
蒯良朝着刘表慎重一辑,“当传书士燮,命其集交州之兵于合浦,若江东军来袭,吾荆、交二州之兵,虽进取不敷,镇守不足矣。到时,若战事不顺,主公还可责令长沙太守沙羡,武陵太守杜伯持,桂阳太守李叔坚出兵互助。”
“若不舍,必不能当江东豫章、会稽之兵。”蒯良回顾看了一眼蔡瑁,一脸游刃不足。
“士燮舍苍梧一郡,主公以赖恭任交州刺史,则可顺势将零陵一郡之地,支出囊中。”蒯知己知荆南四郡,乃是刘表的心中大患,他说甚么也不会放过同时有两块肥肉递到嘴边的机遇。
刘表深思半晌,“如此,零陵何人镇守?”
话音刚落,亭内数人便呈现分歧的声音。
刘表看了一眼两侧的文武,朝军士一招手,“呈上来。”
闻言,亭内文武都堕入了沉默。
蒯良笑着环顾一眼堂中文武,此地列坐之士,皆是刘表亲信干臣,他也放下心来。
刘表一手抚须,“那苍梧太守,以何人镇之?”
刘表微微点头,“汝等觉得,遣何人任交州刺史,又以何郡之师,进兵交州?”
“伊籍,汝为零陵郡丞。”
此番击败黄叙所部的徐晃,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校,便是除叛将甘宁、苏飞在外,江东军驰援之兵,也仅蒋钦一部海军。江东军主力尚在淮北与曹操开战,大将吴宪、太史慈、吕蒙、周泰等将,无一赶至,更是以一两万之兵,生生拖住了荆襄三四万之众。
刘表接过竹简,思忖瞬息,双眉微皱:“吾荆州未有节制交州之权,士燮这是为自保而舍一利尔,只是,这一利,吾却不得不接。”
亭内堕入了一片死寂,江东军的行动之快,不管是在场的世人,还是交州的士燮,都未能反应过来。
如此,刘表又岂敢再战。
“自是士……”蒯越开口欲答,话到嘴边一转,“自是新任交州刺史赖恭。”
“别的,苍梧入吾荆州之手,他士燮必然不敢守南海。”
“可任主公麾下折冲将军吴巨前去镇之。”蔡瑁起家道。
“如此,当如何是好?”刘表脸上有些肉疼,他有些舍不得苍梧,此郡百姓,可抵江夏、武陵二郡总和,固然地盘瘠薄,但以荆襄赋税,足以养之。
“主公,别的,这苍梧一郡倒是烫手山芋。”话音刚落,便又听蒯良开口。
“吾军方才与江东军寝兵,吾亲笔修书一封,与吴侯叔侄相称,若仅一仲春便再次开战,吾之颜面何存……”刘表满脸踌躇,江东军之勇,他算是见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