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马忠,见过孝先先生。”待毛玠行至山脚下,便看到一名身材魁伟的武将,在此等待多时,他行至近前,便看清一行侍从,一将十人保护,一辆马车,其他皆是战马乘骑。
毛玠暗自记上面前这名其貌不扬的裨将军的军功,贰心机敏捷,方才马忠在提及他所得银牌之际,四周的军士脸上都有羡慕之色,明显,此物在江东军中,被视作光荣之物。
他为人向来不急,如果曹操使臣能说得动张羡,吴侯刘奇,毫不会让他走这一遭。
他伸手比划几下,“约有这般大小,正面刻着先登二字,吾之官爵与名字、以及建功地点城池,刻在前面,都是由工匠坊的匠师亲手打造,此物在吾江东军中未几,至今独一不到三十人获得。”
第五日的凌晨,毛玠一行人,已经扮成了商贾,顺利混进了长沙城内。
毛玠自嘲一笑,“如此,江东四郡,山越尽除之事,看来不是妄言。”
“哦?”毛玠翻开帘子后暴露的脸上有些惊奇,“江东军中,大多都是将军这般少年郎吗?”
“长沙张氏,权势占有荆南四郡,难怪便是那得朝廷亲封的刘景升,亦不敢渡江来取。”
“将军本年年事多少?”
奉告他,曹操自许昌派来的使臣,刚入张羡府内,他现在,只需耐着性子等候便可。
张羡,南阳士人,历任零陵、桂阳、长沙太守,将其族迁至长沙,自称长沙张氏。
毛玠眯着眼,安坐于驿站当中,他在到达此处以后,一名早已暗藏在城内的吴卫,已是将一封密信誉箭矢射进了他居住的屋舍。
旧部文春:长沙茶陵长,杜晖:零陵重安相。
另有长沙临湘桓氏为其依仗,曾任尚书郎之桓阶,曾因保举之恩,为孙坚扶灵,后得张羡看重,擢拔为长沙郡丞。此人,乃长沙临湘桓氏之长。
马忠愣了愣,哑然发笑,“吾在庐江交战之际,倒也得了一块先登银牌,只可惜当时已将其寄回家中,现在倒是不能交给先生一阅。”
时而有百姓路过,坟前散落着很多纸钱,墓碑旁更是挂着很多白幡。
“吾闻江东匪风悍行,山越肆掠,这丹阳一郡,乃江东要地,为何这四周数县守卒,都未几矣?”
“倘若江东军中兵将,尽皆如此人这般,士气之盛,何其壮观。”
“幼年拜将者,在吾江东军中倒也很多,如安北将军吕子明,安东将军朱休穆,乃至吴侯,俱是如此,某不如他们多矣,这裨将军之位,还是承蒙主公看重,特地擢拔。”
“此处莫非是江东军阵亡军士安葬地点?”
那刘表麾下的大将刘磐,另有那正值丁壮的黄汉升,并非知名之辈,他能够据城而守,将柴桑守得稳如泰山,兵略之上,也不差。
紧接着,毛玠又看到不远处的矮山上,直立着一块很高的石碑,四周更是有着很多墓碑牌位。
马忠看了一眼毛玠,“此物分为先登银牌、忠烈银牌、奋勇银牌,吾在徐州一战,亦有军功,到时该当还会发下一块奋勇银牌,此物能让吾之军功加上一爵,只是,公布之日,怕是只能比及吾等此行返程以后了。”
旧部熊尚:桂阳曲红长,其弟熊望季:现任零陵都梁长。
至于他现在为何不急,便是因为,他须得在途中,堵上张羡倚重之臣。
毛玠一手抚须,“吾江东军中,将士阵亡抚恤如何?”
长沙太守沙羡,在毛玠进入此城之前,便已是体味到他的族谱、族人、历任官职、于荆南四郡,所扮演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