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忠看了一眼毛玠,“此物分为先登银牌、忠烈银牌、奋勇银牌,吾在徐州一战,亦有军功,到时该当还会发下一块奋勇银牌,此物能让吾之军功加上一爵,只是,公布之日,怕是只能比及吾等此行返程以后了。”
“将军本年年事多少?”
马忠转头看来,“哈哈……先生过誉了,某勇武不堪麾下郎儿几分,不过是有些粗鄙力量,上阵厮杀之际,倒也肯舍得性命。”
“此物大善。”毛玠伸手将其递还给马忠,“如有此物,江东军士阵亡以后,俱可一一下葬,家中孤苦老弱妇孺,亦可获知自家男儿存亡。”
“长沙张氏,权势占有荆南四郡,难怪便是那得朝廷亲封的刘景升,亦不敢渡江来取。”
“不过二八之年。”
长沙太守沙羡,在毛玠进入此城之前,便已是体味到他的族谱、族人、历任官职、于荆南四郡,所扮演的角色。
旧部熊尚:桂阳曲红长,其弟熊望季:现任零陵都梁长。
毛玠满脸带笑,心中一片感慨。
第五日的凌晨,毛玠一行人,已经扮成了商贾,顺利混进了长沙城内。
“按二十军功爵,将其生前封赏发放下去,若家中孤苦者,酌情赔偿赋税,若得军功银牌者,可得十倍之赏,答应家人将银牌供奉于堂内,世代受江东众军敬佩,其子嗣,亦能入县学。”
时而有百姓路过,坟前散落着很多纸钱,墓碑旁更是挂着很多白幡。
“主私有命,吾等鏖战一处,逢大战,兵卒折损上百者,必立石碑祭奠,将此阵阵亡军士之名,全数刻上,此地当年由太史慈将军亲率精骑围歼屠城之山越,矗立碑祭奠。”
他欲说其人,便要知己知彼。
“裨将军马忠,庐江舒城人。”
“吾闻江东匪风悍行,山越肆掠,这丹阳一郡,乃江东要地,为何这四周数县守卒,都未几矣?”
他只是向马忠提了一句,马忠便将早已筹办多时的密信递给了他,内里记录得很详细。
毛玠自嘲一笑,“如此,江东四郡,山越尽除之事,看来不是妄言。”
半日,便过丹阳各地,途中,毛玠并未在各处县城见到过量守卒。
另有长沙临湘桓氏为其依仗,曾任尚书郎之桓阶,曾因保举之恩,为孙坚扶灵,后得张羡看重,擢拔为长沙郡丞。此人,乃长沙临湘桓氏之长。
毛玠眼中略微惊奇,“将军必是有过人之处。”
“倘若江东军中兵将,尽皆如此人这般,士气之盛,何其壮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