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二,淮南袁公路,雄踞数郡,麾下兵马十余万,气势正雄,跨江而守,那孙策担当乃父之勇,又得庐江周氏美郎相佐,一文一武,相得益彰,麾下悍将精兵不乏,战力不弱,想来,少将军已有领教。”
刘奇心中冲动,当即上前将其扶起,“吾得先生,如虎添翼矣。”
“能得先生之助,实乃刘奇之幸,江东之幸,此平分内之事,何足挂齿。”
“少则五六载,多则九十载。”徐福笑道。
“袁公路此人,好大喜功,其先败刘备,得广陵,北上却为曹操所阻,今吕布谋夺徐州,他定然会出兵徐州,当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,少将军可乘机而动。”
“荆南与会稽、豫章,有小道直通岭南,那岭南虽地处偏僻,亦有百万之民,士燮一族,虽兼并交州已久,却不是吾军之敌,主公可遣一大将率军南下,直取交州七郡,将其归入汉土,如此,得数州之地,坐拥数百万之民,北上,可图中原久战之地,西进,可吞无能之主刘璋,可坐观刘表老朽以后,顺势一统荆州,如此,大事可成矣。”
“如此,便全仰仗先生了。”刘奇起家朝他慎重一拜道。
“善。”
徐福微微一笑,脸上早已了然,“那刘玄德,借着中山郡王以后的名号,入主徐州,得了陶谦兵马摆设,却难以服众,麾下兵马三万不足,却先败于袁术,后为吕布夺得徐州,现在退守小沛,兵马不过万余,若非吕布心胸旧情,怕是早已居无定所。”
“此后,你我可有再见之日?”青年回身看向一旁熬制的陶罐,悄悄感喟,用湿巾将其放到陶托之上,方才将其端进屋内。
“天然。”刘奇满脸信心,只要工匠坊能够打造出多量新式战船,以蒋钦、周泰麾下水贼旧部为根底,光复鄱阳水贼,练习万余水军,便可纵横大江南北,料他冢中枯骨黄祖,也无可何如。
约莫数十息畴昔,他俄然叹了口气,“一统天南,须很多久之功?”
“再者,便是少将军须得遣一员大将镇守豫章,待荆南有所意动之际,可取荆南四郡,当然,在此之前,少将军可有信心,仰仗水军,击败江夏黄祖。”
“今荆南虽不在刘表之手,然吾军新得江东四郡,根底尚且不稳,刘表故为汉室宗亲,少将军既已派人维系血脉亲情,自当与其敦睦相处,静观事情。”
刘奇在徐福停下话语以后,堕入了沉默。
“先生亦是为吾江东大计,何来罪恶。”刘奇早已心知肚明,但现在却不能直接拆穿他。
“先生但是忘了那镇守小沛的刘玄德乎?”
“叔父,该用药了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徐福笑着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干枯的茶水,刘奇表示,当身边的主子即将迈步上前之际,刘奇倒是伸手接过茶壶,亲身为徐福满上一杯。
“进兵之策,吾献于少将军寒舍三策。”
“先生莫要小觑此人,吾江东之兵,两三载内,镇守江东各地兵马需众,怕是若遇战事,亦很难拿出三五万精锐。”
“将星东去,二龙并起,长安暗淡而江东气明,元直啊,却不想,以你常日的沉稳的性子,竟是率先按捺不住,解缆投奔的一人。”
“不知先生贵姓大名?”
“荆州刘表,孤身北来,信重荆州士族,却待豪门薄也,得南阳郡半,襄阳、江陵等地,其他诸郡,皆活着家大族之手,江夏黄祖,亦是听调不听宣。”
一处宅院以内,一名手拿汉纸拓印册本的儒雅青年看着入夜以后,群星灿烂的苍穹,满脸欣然若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