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星东去,二龙并起,长安暗淡而江东气明,元直啊,却不想,以你常日的沉稳的性子,竟是率先按捺不住,解缆投奔的一人。”
“然也。”
“荆州刘表,孤身北来,信重荆州士族,却待豪门薄也,得南阳郡半,襄阳、江陵等地,其他诸郡,皆活着家大族之手,江夏黄祖,亦是听调不听宣。”
“其二,淮南袁公路,雄踞数郡,麾下兵马十余万,气势正雄,跨江而守,那孙策担当乃父之勇,又得庐江周氏美郎相佐,一文一武,相得益彰,麾下悍将精兵不乏,战力不弱,想来,少将军已有领教。”
“不知先生贵姓大名?”
徐福淡淡点头,“兵不在多,兵精足矣,吾闻少将军在水军战船设想上有所远见,又亲身改进了军中练习之法,可否今后让某一观。”
“放在此处吧。”屋内传来一阵轻咳,答复之人,倒是一名中年文士。
“吾,拜见主公。”徐福起家,搀扶起刘奇,几步走到他面前,慎重地将头发盘上,用一根从袖子里取出的木簪将头发梳拢,当场俯身朝着刘奇下跪。
“如此,便全仰仗先生了。”刘奇起家朝他慎重一拜道。
徐福笑着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干枯的茶水,刘奇表示,当身边的主子即将迈步上前之际,刘奇倒是伸手接过茶壶,亲身为徐福满上一杯。
徐福心中对劲,再饮了一口,嘴唇干涩状稍缓,只见他一指沾了茶水,几笔之下,便将江东四郡和长江上游、对岸的几大权势标注在石桌上。
徐福笑了笑,“吾这第一步,便是趁江北乱局,顺势北上,夺庐江、九江二郡,再图谋广陵郡,屯兵淮河之险,雄视徐州。”
徐福脸上重新挤出几分笑容,“鄙人颍川徐元直矣。”
“先生之意,正合我心。”刘奇暴露了会心的笑容,从三言两语,和路子江东诸县的见闻,便阐发得头头是道,此人当是那位与诸葛交好的徐福。
“此后,你我可有再见之日?”青年回身看向一旁熬制的陶罐,悄悄感喟,用湿巾将其放到陶托之上,方才将其端进屋内。
“这又是为何?”刘奇满脸迷惑,打赢了还要倒赔款?这是甚么事理,赵氏天下的窝囊交际?
一处宅院以内,一名手拿汉纸拓印册本的儒雅青年看着入夜以后,群星灿烂的苍穹,满脸欣然若失。
“善。”
刘奇微微点头,“此可为与荆州订交之法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这是天然。”
“吾欲拜先生为吾帐下智囊将军,统领府内一众文武,不知先生可愿?”
刘奇冷静点头,的确,之前和孙策一战,也算是让他手上方才积储的一些兵将伤筋动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