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赵云的骁龙营。”
陈应面色难堪,“吾等位于此处,北去十五里便是房陵,敌军哨骑只需行至十余里外的高处,待半个时候后天气放明便可发觉吾军意向,将军此意,但是用心让房陵之兵晓得吾军已至?”
“回禀将军,刚过卯时。”
“可有见赵子龙亲至?”
“命一都伯,留下百余骑卒看管便可。共同精干,虚张阵容便可,如有江东军来攻,此城,汝吾也守不得。”
李严看了一眼身侧的陈应,“陈将军觉得,吾将兵马领到这开阔地,便是为了安息不成?”
也正在陈到率军朝着城门大营赶去之际,一骑浑身是血的快马朝着此处行来。
“白毦兵,随吾杀光他们。”陈到于顿时嘶吼,拔枪之际,鲍隆体内涌出飞溅到他脸上的滚烫鲜血,恰好激起了他现在的斗志,从看破江东军之计,再到现在,他好能够借此先挫一挫江东军的锐气。
从大河南岸的方向,一千精骑快马而至,乘骑在战马之上的鲍隆满脸忧色,此战轻取房陵以后,靠着夺城的军功,他这校尉之职亦该往上挪一挪了。
“报……”
“有赵云将旗,不过,几番领军冲杀的,倒是赵云麾下副将李严和裨将军陈应。”
陈到抬脚行至门前,瞪着答复的亲卫,“吾命哨骑半个时候瓜代,连续派出二十余骑,一个都未曾回返?”
“将军,那房陵城留何人镇守?”
“回禀将军,未曾获得传讯,二位将军之兵,未曾赶来。”
“快,纠集营中兵马,随吾出城,邓方、卓膺二位将军现在不至,想来已经中了江东军的埋伏,吾等现在赶去,也许还能救上一救,如果晚了,怕是他二人和五千精锐,将付诸一旦尔。”
“日上中干,邓方、卓膺二位将军可至?”陈到双目一瞪,当即朝着门外喝问道。
“命营中哨骑出动,沿河北岸行进,策应前来声援的邓、卓二位将军所部兵马。”
目送传令兵远去,陈到才松了一口气,下半夜时,他身边的文吏汇报,府库的赋税已经被昨夜贼子偷袭燃烧,铜钱尚在,但粮草却燃烧大半。
“吾军当渡河,背水布阵,可随时迎战。”陈应对刘备南征北战硕果仅存的白毦兵还是有些顾忌的。
当窗外射入一道晨光,他揉了揉略微发红的眼眶,“几时矣?”
“为何是汝前来?汝可见吾派出哨骑?”陈到伸手拎着他的领口喝道。
“吾来时候途中一处山坳躺着很多穿戴白毦兵甲胄的军士,想来,他们已为江东军哨骑所害。”
陈到叹了口气,“敌军有多少精骑?是骁龙营还是骁骑营?”
“恰是如此。”
“回禀将军,临时还未回返。”
“命军中将士小些防备,吾少歇半晌。”
“喏。”
陈到想到这里便是一阵苦笑,莫说征粮,因为蒯祺佳耦死于刘备军之手,以莫须有之罪名侵犯之事,现在房陵郡内,不管士绅也罢,布衣百姓也好,对他麾下的白毦兵都是深恶痛绝,便是帮手补葺城墙的精干,也是他用府库内钱请来的。
“报……”
李严微微点头,“据吴卫汇报,约摸着另有两三个时候,邓方、卓膺二将统帅的五千兵马,便会赶至房陵,吾等去上游渡河,于山林间埋伏。”
公然,很快便传来了开门的声响,当他喜出望外埠朝着城门内看去之际,却正都雅到一骑白马跃出,那持枪杀来之将,不是陈到又是何人?
一刻钟后,两千精骑跟着一骑快马出城,未几时,便消逝在趴在一里外陡坡上士卒的视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