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莫急,李严、陈应二位将军既已率先出发,他二人麾下有三千骁龙营精骑,到达房陵以后,当可于城外安营,管束白毦兵。”
冯习将信将疑地接过锦囊,见诸葛瑾微微点头,便朝着诸葛亮抬手一辑,“末将领命。”
“喏。”二将当即回身拜别。
在诸葛二人分开中军大帐,诸葛瑾迈步走在左火线,“孔明呐,汝之才胜吾十倍,吕司马命汝为参军,恰是知人善用,不知,在汝看来,吾军当如何行军?”
“彻夜便出发。”
“哒哒嗒”麋集的脚步声有节拍普通响起,扛着、举着刀枪盾牌的军士纷繁迈动双腿,跟着前面诸葛兄弟策马的身影,跑步跟行进。
入夜,五千精兵开赴。
诸葛亮微微一笑,“兄长多虑矣,李、陈二位将军临行前,吾已将一枚锦囊交与二人,倘若他二人遵循锦囊奇策所言,足以对付此二人之兵。”
目送冯习带领数十骑远去,诸葛亮轻动摇手中羽毛扇,“兄长,吾闻江东新规中有一绑腿一条,大可命军士一夜急行军,让汝吾开开眼界,如何?”
“兄长莫怪,汝还是马上去领了粮草罢,此去房陵,虽不需翻山越岭,却需绕水而行,军士们领三日干粮便可,吾观比来有那葱油饼,当可多备些,后续粮草辎重,命民夫与后队兵马押运便可。”
“陆行之程,马日七十里,步及驴五十里,车三十里,水行之程,舟之重者溯河日三十里,江四十里,余水四十五里。空舟溯河四十里,江五十里,余水六十里、沿流之舟则轻重同制,河日一百五十里,江一百里,余水七十里。”
诸葛亮笑了笑,“兄长且宽解,吾闻那李严乃是赵子龙将军左膀右臂,知兵善战,戋戋陈到,其所部突袭之兵不过两千骑,尚且房陵乃子墨治下之地,他若敢出城,李严二位将军恪守军阵便可,并且,那城内士族,大可称其出城,将城门夺了,献于吾军。”
诸葛亮笑着看了一眼诸葛瑾,“大抵如此。”
诸葛亮和诸葛瑾摆布各自跟了一员战将,恰是彭式、冯习二人。
直到下半夜,足足过了四五个时候,这一支五千人的精锐才缓缓停下步子。
诸葛瑾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他,朗声喝道,“急行军,全速行进。”
“回禀太守、参军,将士们有些疲惫了,让他们徐行慢行便可,天明之前,吾军还可行进一二十里。”未几时,彭式便策马行至跟前。
诸葛亮望着帐外的风景,看着朝着帐内走来的主子,目光悠长,他仿佛能够看过千山万水,看到了房陵地界的景象。
诸葛瑾微微点头,“吾军轻车简行,怕是后日晌午便可到达房陵,也算不晚。”
“骁龙营归义将军李严、裨将军陈应入帐。”
“喏。”伴跟着身后彭式的朗声应下,他勒马出阵,行至步队左边,“尔等都给某跑动起来,吾扬州兵乃是百战精锐,谁如果现在后进后进,便要把稳某手中的鞭子。”
说完,诸葛瑾深深地看了一眼诸葛亮,“吾军骑卒唯骁骑营、骁龙营两部,皆是轻骑,若一人双马之骁骑营,一日可行军上百里,骁龙营精骑稍弱之,车船较北地船只更快,行船时,可提速近三成。”
“二弟,汝但是要他二人佯做大部吾军精锐,打单刘备军?”
“回禀司马,明日可至。”
诸葛亮笑了笑,“兄长快些去罢。”
“孔明啊,这行军兵戈不比平常,汝吾这五千步兵,由扬州兵副将彭式将军统帅,裨将一员,为南郡冯习,亦有勇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