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来张将军亦是发觉到敌军后队的骑卒,早有筹办。”
另一骑超出以后,奔出十余步停下步子。
“今五溪蛮尚且反叛,巴郡又有江东雄师虎视眈眈,汉中更有张鲁这厮,吾益州已是内忧内乱,与赵韪一战,不管胜负,折损的都是州牧他麾下的兵卒赋税,此战当速战持久才是,方才过早鸣金出兵,倒是……哎。”孟达心中也有很多牢骚。
“那汝为何轻言不堪?”
“可惜……”
“孝直,汝且看城外,刘璝、吴懿二位将军所部还未曾杀出。”
“孝直,此战吾军倒是胜了。”在城墙一角,面相年青的武将开口笑道。
“一定,那赵韪后军的三千精骑未出。”
法正微微点头,“无他,吾军需速战持久,他赵韪何尝不是,他无三五倍之兵,又无城中内应,攻不下成都,如此,他便唯有败北一途尔。”
他跟随刘璋多年,他自认才调横溢,见地远达,读书过目不忘,是真正有大才之人。
半个时候,双反各自鸣金出兵,鏖战了一阵,待到出兵回城以后,盘点伤亡,张任麾下各部死伤八千余众,反观城外,亦有上万伤亡。
三四万将士脚步一同踩踏着大地,位于城头,刘璋面色发白,双手扶着城墙,双腿却止不住的颤抖。
两军阵前,一骑策马出阵,恰是乘骑着青鬃马的张任。
“此人跟随赵韪交战日久,乃是一员悍将,此人不容小觑,吾益州少马,但先主入益州之时,组建东州兵,便顺带从三辅等地购入多量战马,现在全在这城外。”
那滚滚尘烟和无尽的人影朝着城池冲来之时,他如同看到末日普通。
刘璋担当其父益州之地,大可内安各郡,北伐三辅,东取荆州,匡扶汉室,可他却频频让张松绝望。
“子乔,敌军势大,此战若不能胜,吾益州之地,只怕再无吾容身之所矣。”
“倘如果在山林、浅滩、低洼之处,此战吾军必胜,可这成都城外,倒是大片荒漠。”青年笑着看了一眼他,“克日汝问吾为何经常存眷荆州、淮北之战,汝可知,本来当年吴侯刘奇攻陷淮南,击败袁术、孙策之际,便可顺势北上,迎战曹操,一举进兵中原?”
赵韪嘲笑一声,“张任,汝不过一黄毛小儿,焉敢在本将军面前冒昧,依吾看,汝也是被张松、王累那干奸逆通同一气,图谋不轨。”
“哦?孝直汝但是看出此中端倪?”
他叹了口气,本身不过一小吏,又如何能为益州高低劳累,若非他便是这城中之吏,怕是本日连登城观战都没资格吧。
“主公,无恙否?”身侧的张松上前一步,伸手将刘璋搀扶住。
“是因无马?”
“来得好。”张任大喜过望,挺枪上前,身子在顿时伏低。
“呼”他猛地提枪斜指劈面赵韪的鼻尖,“赵韪,两任州牧俱待汝不薄,汝这厮竟敢起兵反叛,吾劝汝还是当即上马束手就擒,念在汝昔日鞍前马后的份上,也可留汝全尸。”
“锵。”赵韪猛地扬起手中长刀,“众将士,随吾杀进成都,救出州牧。”
无风不起浪,那赵韪捏着张松的把柄起兵,口口声声说他是背叛,那便十有八九,张松与北地诸侯,有所勾搭。
他的目光超出城墙上的兵卒,看到了城门之上,紧挨着城门楼的张松,这些日,他在新都为令,亦曾听闻张松北地上贡之事。
张任嘲笑一声,“赵韪,汝假借着主公名义起兵,可现在主公就在城头之上,他命汝休兵罢战,汝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