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,莫要等闲进兵,恐中刘奇小儿之计也。”
太史慈笑着看了他一眼,“恰是。”
“下臣服从。”涂涛抬手一辑,身侧的浩繁小吏也随他再次见礼一拜。
“述职?”涂涛身后的一种小吏互换一个眼神,眼中尽是惶恐。
“未曾想,此番竟如此顺利。”全柔坐在吕蒙身侧,满脸忧色,此番,攻城的是他扬州兵,他们当取此战首功。
“诸位不必惶恐,这是吴侯最新公布江东新政中的一项,凡是各郡县文吏,每年须获得上一级书院旁听半月以上。”
涂涛会心,三百石,也就是说,县长、县丞、县尉,都需的前去秣陵。
“那县内公事,交由何人?”涂涛忍不住问道。
现在淮南与徐州战事胶着,此人倒是被派到了庐江。
刘勋在堂中踱步几个来回,终究点头,“好。”
“传令,当即点齐兵马,随吾南下,解皖县之围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青年文士微微一笑,“琅琊诸葛瑾,县长大人可称吾之表字子瑜。”
“喏。”
“喏。”四十不足的寻阳长涓滴不敢怠慢,当即命身后小吏取出县长大印加盖后,谨慎翼翼地递回给司马。
“末将在。”两人几近同时起家,来到堂中。
“只围不攻吗?但是书院中《三十六计》所讲的围魏救赵?”吕蒙身边,也有一名行军司马,他面色略显稚嫩,但众将却知他身份,乃簿曹处置张子布之子张承。
“未曾就教,司马贵姓大名?”
“彭虎、彭式听令。”
“倘若吾乃江东统帅,必绕过舒县,先设伏兵于居巢四周芦苇荡,埋伏吾舒县援兵矣。”
“诸位不必多礼,县长能深明大义,开城归顺吾江东,此后,便是吾等袍泽。”太史慈微微一笑,看了一眼随行的军中司马。
吕蒙侧目看了他一眼,正待开口,堂外,清算了仪容的寻阳长带着县尉等官吏迈步入内。
夜里,太史慈率马队先行,庐江境内多山,皖县以北,大多是丘陵矮山,雄师往北面,驻军未几,他只需从龙舒进逼舒城,威胁合肥便可。
“老朽涂涛,字阳长。”
目送一行人走出堂外,众将互换一个眼神。
“喏。”
次日一早,当江东兵前锋樊能、于麋所部攻破潜山、皖水五道关卡,一封封战报,也传向了庐江诸县。
刘勋双眉微皱,“主簿莫要危言耸听,江东之兵,渡江而来,发兵动众,与吾淮南之地作战,连夜进军,必是人困马乏,且不晓天时,亦未曾施恩于百姓,天时天时人和,皆在吾军,此战,焉能不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