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那眯着双眼的二爷眼中,已有杀机闪动,他扶刀的手臂,也紧了紧。
这时,陈到才策马行至近前,满脸忸捏地取出一封手札,“此乃子龙留信。”
“报……禀报主公,三将军于广陵城外十余里斜坡,被太史慈数千精骑伏击,三将军与太史慈鏖战一百五十合胜负未分,雄师为所部精骑击溃,现在正撤往此处。”
“三弟何必如此,平原之上,两千步兵又岂是三千精骑之敌,那太史慈乃江东第一大将,三弟能安然返来,吾已深感幸甚。”刘备伸手抱着张飞起家,一脸冲动道。
天长,此地距广陵不过数十里。
“报……”行至近前,哨骑技艺利落地翻身上马,朝着刘备拱手一辑,“禀报主公,标兵得报,江东大将吕蒙,率军两万,渡淮水北上,杀奔夏丘。”
刘备看了一眼狼狈而来,朝着他抬手一辑的简雍,亦是微微点头表示,昂首打量一眼他身后的兵将,两千马步军,仅剩五百余人逃回。
“叔至,马上派一骑追上子龙,转告他:如果他能寻得张机,备必命一部军士,供其调剂,送其北上安然回返。”
“子龙忠义,断不会弃吾,只是,他不顾千山万水,从冀州自此,便是为其兄长之病矣,只是,以他万夫不当之勇,能渡千山万水,便是途中有兵祸、贼患、官吏刁难、追兵堵截,他一人也能纵横驰骋,那南阳张机,不过文弱之士,如何随行?”
“吾知使君之意,深感使君待吾恩重,然云此番南下,却为吾兄之病,吾闻昔日南阳太守张仲景,此番便在江东,且随吴侯雄师一行,几次考虑再三,只能忍痛拜别。”
“报……”不远处,有哨骑踩踏着尘烟而至。
“既是如此,那吾军马上北上,驰援盱眙,云长,便命汝为前锋,率叔至所部轻骑先行,别的,子龙……”刘备环顾一眼四周,俄然未见赵云身影,他面色微变,当即开口喝问,“子龙安在?”
刘备率军赶至此处,并将来得及南下,便获得浑身是血的骑卒汇报。
“三弟。”
刘备与关羽几近同时抬脚上前呼应。
“喏。”陈到满脸感激,当即下去遴选骑卒。
“主公,吾军必须速速撤兵,现在吾军已和江东军交兵,那纪灵与主私有旧怨,如果被其攻取盱眙,便可短却吾军后路,如果太史慈再顺势率军北上,吾军将于淮水之南,堕入江东数万雄师重围矣。”孙乾当即踏前一步禀报导。
“刘备,绝对做得出来这类事情。”陈登心中嘲笑道。
“三弟。”
孙乾张嘴欲答,却听一声开朗大笑:“使君驰骋南北,亦是天下闻名的大丈夫,吴侯与使君同为汉室以后,今不顾血肉之亲,同室操戈,为何使君却主动勉强责备,决计避战呢?”
刘备面色微变,随后,又有一骑跟着尘烟而来,“禀报主公,不久前盱眙垂危,袁术旧将纪宁,率军五千,兵发盱眙。”
陈登眼中暴露几分嘲笑,“玄德公不肯做攻陷邳之主将,又不肯尽力攻取广陵,以保麾下兵卒,莫不怕天子降罪?”
陈登抬手一辑,心中一阵嘲笑,“刘玄德,事到现在,汝还绷着那张仁义的面皮。”
闻言,张飞一脸不忿,“太史慈虽勇,与吾战过一百五十合,却已极力,若再有五十合,吾必能将其斩于马下,只恨他那偏将张承,竟是统帅骑军冲阵,吾军中多是练习数月新卒,如何能敌……”
刘备心中忧急,但还是体贴肠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登,“元龙,现在吾军南北皆有劲敌,兵力五六倍于吾军,该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