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暮年父母便已离逝,若无长兄照顾,吾未能顺利及冠,也未能放心拜师学艺,云……毕竟不能有违德操之事,还望使君勿怪。”
“报……”不远处,有哨骑踩踏着尘烟而至。
孙乾张嘴欲答,却听一声开朗大笑:“使君驰骋南北,亦是天下闻名的大丈夫,吴侯与使君同为汉室以后,今不顾血肉之亲,同室操戈,为何使君却主动勉强责备,决计避战呢?”
“喏。”陈到满脸感激,当即下去遴选骑卒。
“刘备,绝对做得出来这类事情。”陈登心中嘲笑道。
刘备麾下众将面色俱变,这名迈步踏出的文士虽感受无数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到身上,却不闪不避,面色安静如常地伸手指着广陵,“吾广陵陈氏,数代为官,驰名誉于广陵士族,吾父子又加恩德于广陵之民,使君若愿为朝廷光复广陵,某可派人潜入城中,联络城中豪族与使君里应外合。”
天长,此地距广陵不过数十里。
闻言,那眯着双眼的二爷眼中,已有杀机闪动,他扶刀的手臂,也紧了紧。
陈登眼中暴露几分嘲笑,“玄德公不肯做攻陷邳之主将,又不肯尽力攻取广陵,以保麾下兵卒,莫不怕天子降罪?”
“三将军无恙,只是,败兵以后,有些气急废弛。”
陈登抬手一辑,心中一阵嘲笑,“刘玄德,事到现在,汝还绷着那张仁义的面皮。”
“三弟。”
刘备松了一口气,他环顾一眼摆布兵将,目光落在孙乾身上,“公祐,此番江东军先吾军一步进兵广陵,太史慈马队击败翼德,必有戍守全淑的樊能所部以大队步兵攻城,此去广陵,已无用,吾军该如何是好?”
“报……禀报主公,三将军于广陵城外十余里斜坡,被太史慈数千精骑伏击,三将军与太史慈鏖战一百五十合胜负未分,雄师为所部精骑击溃,现在正撤往此处。”
“三弟。”
“吾不过司空之使,此为使君军中客将,自当服从使君之命矣。”陈登那里不知,方才本身出言,亦是完整开罪了刘玄德,他此番开口扣问本身,实际上已是没有需求,只是想给本身设下一个骗局,如果本身仍然执意率军攻打广陵,怕是他会判定予本身一千兵马,让本身前去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