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瑾,汝出门从不带钱吗?”
周瑜放动手中碗勺,来到帐中吊挂的舆图前。
鲁肃快步上前,将其拿起,拆开看时,面色一惊,“黄祖出兵,攻打寻阳,此事当真?”
他若去争,便是愿意,亦是欺负旧主孤儿寡母。
“若其自寻死路,欲取徐州,便要对抗吾等三家之兵矣。”周瑜大笑,上前抓起鲁肃胳膊,“子敬,本日天气尚好,不若,汝吾换身行头,逛一逛这当涂县城?”
“子敬,这豆腐汤,别有一番风味啊。”
在鲁肃看来,周公瑾,当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在鲁肃内心,一向憋着一个疑问。
“刘玄德一定肯允。”鲁肃双眉微皱,“他现在寄人篱下,淮水北岸,另有于禁、李典、夏侯渊所部扼守,他如何敢获咎曹操?”
“此战,吾三方出兵,吕布必败,此人不过病虎尔,焉能逃脱囚笼,刘奇为安妻妾之心,当救吕布家小尔,不敷为惧。”
新主刚立,他们也得避嫌。
“取江东良机已失,九江之地,刘奇必以徐庶所部恪守,徐庶此人,智计不在吾之下,若两军兵力相称,某可胜之,但现在敌兵数倍于吾,为之何如?”
鲁肃:“……”
“子敬,这北地的葱饼倒是不错,快,取钱来。”
“未曾。”
“公瑾,刘备帐下处置孙乾前来拜访。”鲁肃快步走入帐中,这几日,来往周瑜帐内的军中战将亦有很多,但大多是在帐内嘘寒问暖一番,便各自抬脚拜别。
鲁肃一手抚须,“如此,刘奇必然回师寻阳,吾等可顺势,攻取淮南诸县。”
“豫章之地,山越已定,又有吴侯刘奇妻舅步鸷镇守,邻近鄱阳,又是江东海军屯驻之地,无处可攻,唯有寻阳一城,独一数千之兵戍守,且江东之兵,大部邻近寿春,若黄祖率军攻取寻阳,当可长驱直入,一举攻陷庐江,此人,目光卓著。”
“喏。”鲁肃没有回绝,但他也晓得,为何周瑜没有在大营内现身,也没有主动去访问军中诸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