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州军有何意向。”刘奇眯着眼道。
刘奇背手,在院中踱步,他背对着徐庶,“吾何尝不知,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吕布必救,不然天下人会觉得吾刘奇背信弃义,不顾岳山之危,是薄情寡义之辈。”
“除此以外,便是许县宫廷当中,亦有王公大臣异动。”
“主公,吾江东现在已得庐江、九江,借淮水之险可退曹操,据寻阳、豫章可据刘表,江东对第一策已得,若倾其统统背上,以曹操之能,短时候内,必不会与吾军交兵,今曹操已得青、徐北部,重围下邳,占有天时、天时、人和,吾军,千万不能与其死战矣。”徐庶抬起的双手掌心尽是热汗,额头上也大汗淋漓,如果江东是以事功亏一篑,怕是十余年亦难规复元气。
“吕布背主求荣,几次三番,为天下人所恶,主公若纳之,吾江东治下,怕是多有微词。”
“昨日夜里,李典已率兵五千进军徐州,彭城一战,曹操虽胜,倒是强攻,麾下兵卒死伤不小。”
“那温侯若愿入吾江东帐下,主公当如何安设?”
“今江夏有战事,刘表、黄祖结合,权势不容小觑,且当涂内患未平,吾亦无余力,尽起江东之兵,与曹操决一死战。”
徐庶抬手一辑,“已至彭城。”
言罢,刘奇将战报递给身侧的徐庶,徐庶浏览一遍以后,面带忧色,一手抚须,“主公,寻阳既胜,黄祖必回师江夏戍守。”
“驻守广陵的张辽留下魏续戍守,率军北上,驰援下邳,别的,驻守琅邪国的臧霸,率军万余,携孙观、吴敦、尹礼、孙康等将,南下驰援吕布。”
刘奇双目一凝,“温侯乃本侯岳山,昔日亦于并州震慑外夷,于长安斩杀民贼董卓,并非万恶不赦之辈。”
“率军东取广陵,杀奔下邳,温侯妻眷,亦吾亲长,吕氏乃吾之妻,她之亲眷,如有人敢杀之,便是与吾江东为敌。”
他一昂首,正迎上徐庶如有若无的笑容,不待他说完,徐庶便开口打断,“主公觉得,温侯会降否?”
“若先取当涂,以周瑜之能,怕须数月之久,再出兵北上,怕是为时已晚。”说到这里,刘奇看了一眼徐庶,“以周瑜小儿心智,岂能看不出吾江东军之意,到时,便是吾军攻破当涂,怕是其府库当中的赋税,亦会率先焚毁。”
刘奇接过战报,细心浏览一遍,“果然是甘兴霸,黄射竖子,竟残害忠良,幸得公奕与子扬及时到达,不然,吾又损一员大将矣。”
“主公,吾来之时,点查府库粮草,只够一月只需……”徐庶满脸难堪,指了指舆图上一座立于淮水以南的孤城,“不若,吾军先取当涂,恰当涂之粮,再攻徐州。”
“公明,有大将之才。”刘奇笑了笑,“吴卫可有密报传来?”
“臣句句肺腑之言,毫不敢妄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