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为‘参天指!’”弥须陀道:“参悟天机、借驭天力、以破天道!”
“退兵?”曹子昂往虎魄杯中,斟满酒水,冷冷的道:“眼上马王帮为争夺帮主之位而内哄,恰是我军处理马王帮的最好机会,为何退兵?兵法云,有进无退,若本日退兵,我军士气大丧,再想荡平清冷山,可就难了。”
俄然,曹子昂一抬手,将沈长林当作皮球,朝司马伦掷了过来。
二人各自发挥平生绝技,翻翻滚滚,直到傍晚时分,仍然胜负难分。
司马伦运转平生绝学“沧华虚劲”,绵绵虚劲,随行游走。他的“沧华虚劲”无招无式,随心而发,既是护体虚劲,也可化人内劲,常常于间不容发之间,将和尚如有龙象、力带万钧的指力消弭于无形。
司马伦情知本日与摩须陀一战在所不免,眉宇中透着一丝无法和不甘,“大师既然划下道儿来,本督也只好应战!”身形闪转,带起一阵清风,荡开营帐门帘,飘出帐外,四下人影重重,聚了无数兵将。
元贞倒吸一口寒气,心底的那股倔强,让他不肯等闲屈就,“此阵虽妙,一定困的住鄙人!”
“佛说无我相,无人相,无众生相,”摩须陀轻笑道:“于和尚而言,我是空,万法是空,天道亦是空,若一味纠结于天道,反而堕入魔障。”
边淇儿轻咬银牙,喝道:“天五生土,地十成之!”面前与元贞厮杀的马王帮弟子,纷繁后退,两队弟子,快速杀出,以“后土阵”将元贞和兰葩生生从中隔开,使两人没法构成合力。
后土阵阵型绵密,沉实厚重,元贞无隙可循,但见马王帮弟子行列麋集,心念一动,一脚前踏,贴地下扫,将最前头的几人扫倒。其他人恐怕伤到本帮弟子,纷繁后退遁藏。元贞顺手抓起一名马王帮弟子脚踝,将他当作一件兵刃,腾空挥动,马王帮后辈纷繁走避,这“成水阵”,毕竟也让元贞破了。
进入中虎帐帐,曹子昂正坐在几案前喝酒,见到司马伦到来,却不起家,只抬抬手,眸子中少见的透出几分倨傲,“部属见过多数督!”
“好个贼和尚!”司马伦嘲笑道:“削发人竟如此傲慢,不敬彼苍,妄谈天道!”
“施主经验的是!”弥须陀浅笑道:“何如小僧身染尘凡,六根不净,身处名利之所,没法放弃名利之心!”双掌合十,道:“贫僧平生之愿,便是与施主一较存亡,再决胜负!”无俦飚劲,跟着他双掌相合,迸泻而出,重堆叠叠,纵横摆设。
“阿弥陀佛!”跟着一声佛号,大帐内,风劲飙卷,凌厉澎湃,沈长林身子一晃,一大口鲜血喷出,快速撞向一旁,竟将皮牛搭就的坚固大帐撞破,身子轻飘飘的,从破开的大洞中飞出。
司马伦大吃一惊, 点地后退,掌挟虚劲,向前推出,将他刁悍至极的指气,由强化弱,由弱化虚,待得及体之时,已然绵软有力,没法对他构成伤害。
曹子昂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朗声道:“大师,请现身吧!”
元贞身子一晃,如穿风过隙,游鱼普通,钻入马王帮世人当中,挥起手中长剑,大肆挥砍。他不想和马王帮人结死仇,因此避开马王帮弟子关键,只往马王帮弟子腰股号召。比拟之下,兰葩脱手较为狠辣,短刀上劈下砍,刹时将多名马王帮弟子砍翻。两人刀剑霍霍生风,转眼间,将“成水阵”搅乱,好似一滩浑水。
“老夫身处名利之乡,争权夺利,在所不免,”司马伦双拳紧握,目光落在仍在单独喝酒的曹子昂身上,“大师是削发人,为何汲汲于胜负浮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