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回到王府,元贞向楚寰汐提及元烈让他出使塞外、招降蛮方之事,楚寰汐听后,秀眉紧蹙,“王爷既知,这是大、大皇子他们的布局,为何不上表,向父皇推掉这一苦差?”
“行事为当世民万民所喜,即为当世豪杰!”元贞想了想,做出如是答复。
“借女人吉言!”戚潇天悄悄一笑,“人说‘花无百日红’,女人花开百日,岂不羡煞群芳?”
“夫人客气!”元贞还了一礼。
“这也是为兄所虑,”元贞不无担忧的道:“我朝以农耕立国,比年交战,地盘荒凉、府库空虚、兵疲民苦,而蛮方素以劫夺为生,挞伐虽苦,却并未到难以支撑的地步。乃蛮人向来骄横,怎会等闲向我朝逞强?”
“王爷谬赞,”花百龄薄薄玉颊,生起一片绯红, “妾身不过一介玩物,供人赏玩罢了,当不起王爷这番奖饰。”
元贞眉头一皱,那武官不是别人,恰是从相州投来的邹德明,当日元贞遵循拂春意义,劫了相州往梁京的镖,导致相州给大皇子运送铠甲之事没法坦白,他和孟祥全只好投降峡谷关。
“不急,”戚潇天放开元贞,一把将女子揽在怀里,“百龄,我来向你先容,这位便是我们大魏第一贤王,君黄山一战,端王殿下用兵诡谲,行险用奇、奇正互补、以一当百,大败乃蛮精锐,可谓神人!”
“戚大将军!”元贞笑意晏晏,“有劳将军设席接待,小王幸何如之?”
世人进入帅帐,此时营中坐满了戚军大将,世人摆列摆布,遵循军中职务凹凸,顺次落座,戚潇天居中而坐,花百龄跪坐于戚潇天身畔。跟着戚潇天下令开席,腰肢丰腴、姿容娟秀、娇俏可儿的婢女,将各色菜肴、玉盘珍羞顺次摆上。
“多谢王爷!”王霆岳神采庄严,君黄山一战后,王霆岳经戚潇天多次敲打提点,才知惊才绝艳、以三千戚军大破乃蛮十万精锐的塞州布衣方甲,竟然是当朝皇子。他知戚潇天心中所忌,因为态度冷酷,成心冷淡,只冷冷的道:“戚大将军听闻端王殿下,奉旨出塞,安抚乃蛮,特在营中设席接待,命卑将前来驱逐。”
女子噗嗤一笑,掩口道:“妾身不过营中伎工,以声色娱人,如何担得起‘夫人’的称呼?”
戚潇天笑道:“贤王为我朝千百万百姓生业计,单身犯险,出使蛮方,令戚某万分佩服!”说着竟非常热忱的搀起元贞,径往大营中而去。
元宗神采严峻,“只怕,这前面定有老迈他们在推波助澜。”
元贞下认识的看了戚潇天一眼,后者神采平常。邹德明不等他做出答复,醉醺醺的问道:“敢问殿下,何为豪杰?”
花百龄也举起酒碗,“贱妾祝端王殿上马到功成。我峡谷关孤悬塞外,乃草原胡蛮袭扰中原的首道樊篱,若殿下能够震慑蛮胡,我峡谷关军民,亦可少受烽火苛虐。”
“有劳将军!”
孟祥全诘问道:“那依王爷之见,戚潇天戚大将军,可称得被骗世豪杰?”
一行人向北奔驰,次日傍晚,峡谷关宏伟城郭,在苍茫群山中,若隐若现。
元贞苦笑道:“若非老迈他们不竭鼓励,父皇怎会让我去招降蛮方?”
他急于考证心中猜想,快马迎上。未几时,两方人马相遇,领头那名将官,身姿魁伟、英姿英壮、面若石盘,来到近前,那将官一提马缰,朗声道:“峡谷关参将王霆岳,恭迎贤王!”
“端王殿下,”一名武官,饮了几大碗烈酒,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“殿下见地超卓,卑将有一个题目,想就教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