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小山遁藏不急,挨了这一拳,“登登登”的退了三步,眼泪与鼻血都流了下来,在脸上乱作一团。马小山使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,抬拳便向那老夫打去,却不料那猢狲又是跳将上来,顺着马小山的手臂爬上马小山的肩头,马小山唯有收拳,一爪向那猢狲抓去,那猢狲确切工致至极,竟空翻着躲过了这一抓,再看时,那老夫已又是一拳捣在了马小山的肚腹间。马小山感觉肚腹疼痛,便罢手护住肚腹,却不料那老夫又是一拳已接了上来,一拳砸在马小山的胸口,将马小山打飞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“却不知要集结多少人手,打杀到何种程度?”下首一名捕头问道。
梁绪安排结束,又策马奔向湟中城。
“出动一千捕快前去卑禾羌海,五人一组,打杀半年。”梁绪说道。
梁绪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木牌,对那衙役说道:“六扇门在此查案,你们休要禁止。”
“光亮神教大护法侯于顶在这里请教了。”这耍猴戏的老夫竟是魔教的大护法!
长安城,六扇门西北总舵当中,梁绪正坐在大堂上,堂下站了四名捕头,正垂手而立,听候梁绪的调遣。
梁绪已滴溜溜转着身子躲过了这一刀,他的身形似猿猴普通的工致,一眨眼的工夫已退出了丈许,手中挽了个剑花,一式“神仙指路”,长剑又向着海东升刺了过来。海东升只感觉心口一凉,却已看到那长剑没入了他的胸膛,那长剑的温度,冰冷而可骇,这一丝凉意从海东升的心头出现,然后渐渐的遍及了他的满身,他还未反应过来,人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,湟中城固然地处偏僻,但好歹是一座城,不似边城那般没有人管,出了性命,官府的衙役总还是要来扣问一番。
马小山落在地上,口鼻间已是鲜血横流,他只感觉肚腹如刀绞般疼痛,一张口,血液稠浊着腹中的肮脏吐在地上,腥臭的气味敏捷弥散开来。
“是何人在此杀了人?”那为首的衙役问道,手中提着钢刀,身后站着别的两个衙役,手中提着水火棍。
当下狡花拿出一枚铜板,“当啷”一声丢入了那猢狲手中的铜锣中。那猢狲收了一圈银钱,将铜锣放下,一跃便攀上了那老夫的肩头,然后一个空翻落得地上,脚下一错,竟又跃将起来一个翻身,落到了马小山面前,伸动手向马小山施礼,讨要银钱。
四周的人仓猝的散开了,空出了马小山站着的位置,那猢狲却已是重新攀上了那老夫的肩头,对着马小山“吱吱”的叫着。
梁绪三人已到得衙府,衙府大堂上坐着知府,堂下梁绪三人坐在一侧,上好的铁观音已经奉上,几品德着香茗,与那知府闲叙起来。
梁绪回到了湟中城,与马小山和狡花汇合,几人坐在大堂中品着香茗,闲叙起来。
“恰是!”马小山答道。
狡花笑道:“这猢狲倒是如此机警轻巧。”
“服从!”四名捕头齐声答道。
说着,梁绪三人便跟着那衙役行去,消逝在了街道的绝顶,那拿着水火棍的两个衙役留了下来,措置海东升和那魔教护法的尸身。
“你便是边城的马小山吧?”那老夫俄然开口对马小山问道。
“本来是六扇门的兄弟,还请府上一叙。”那为首的衙役说道,手中的钢刀也已是缓缓的放下。
“如此我们接下来去那里?”狡花问道。
“却不知这魔教在这卑禾羌海是如何漫衍的,又是有多么构造?”
当上马小山与狡花便住在了这湟中城衙府当中,梁绪向知府讨了匹快马,连夜赶往长安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