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将病人列为伤害人物,看似毫无事理,或许有人会说:“一个病歪歪的人,站着都吃力,俺一个巴掌就能打得他魂飞魄散,何来的伤害?”
是以,江湖人是不吃陌生人的酒食的,而聘请萍水相逢的人共享美食,也是一件犯讳讳的事情,普通报酬了避嫌,也不会冒然为之。
常言道“害人之心不成有,防人之心不成无”,赵无敌又不傻,岂能等闲着道?
此中,最关头的就是一个“吃”字,多少英杰和大豪都栽在一张嘴上面。所谓毒从口入,只要你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,很能够就无声无息地中了人家的暗害,瞬息之间,就成了待宰的羔羊,毫无抵挡之力。
他们既然是削发人,本该是“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”,整日里吟诵经文,相同神灵,且应当是慈悲为怀、普度众生,如何会被前人列为最伤害的人,还是位居首位?
这些家伙既不是豪门后辈,也不是那些山东世家的子嗣,而是出自庙门,却不甘孤单,受不住山中的束缚,是以偷偷溜出来,做那行侠仗义之事。
不过,就和朝堂一样,江湖也是男人的江湖,江湖别史也是男人写的,对这类有损男人面子的事情,总喜好采取春秋笔法悄悄带过,绝对不会细说的。
而江湖人所说的墨客,并非指的是那些寒窗苦读,一心想着退隐为官的读书人,而是指那些带着恶兴趣、喜好扮作墨客游走天下,专管天下不伏侍的家伙。
大安闲此番前去神都,莫非是作为吐蕃的使臣,去神都朝见武后,为吐蕃赞普求娶一名大唐公主?”
这类人大多都是贩子游侠儿,也就是官方所说的地痞,另有就是那些啸聚山林的强盗,常日里在拦路打劫和打家劫舍之时,不得不做的修为。
最后一种人,就是那些长相忠诚、看似实诚的人,这类人最具有棍骗性,让人误觉得是诚恳巴交的老好人,一不谨慎就着了道。
大安闲的不远万里,很能够就是几千里地,也就是西域那一片,包含藏地、也就是现在的吐蕃。
大安闲闻听了赵无敌的推委之语,不由得莞尔一笑,睇了他一眼,左手置于胸前,拇指与食指订交,其他三指斜伸,做拈花之状,缓声道:“小僧见兄台风韵俶傥,豪气逼人,故引为知己,置酒相待,一片至心,天日可鉴,兄台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以外?莫非……兄台是以为大安闲不堪培养、亦或是以为大安闲会在酒肉中下毒不成?”
不过,这也一定,要晓得这个年代的人,说话都没个准谱,喜好夸大其词。比如一日千里,力大无穷,接天连地,杀人无数……像这类模棱两可的说话可谓是数不堪数、车载船装。
这类病人,要么是没病装病的奸刁之辈,要么就是虽有暗疾却一时半会死不了的暴徒。总之,都不是好惹的,遇之还是绕道而走为好。
不过,只要你细心想想就明白了。谁家站着都吃力、眼看着都已经病入膏肓的人,还会行走江湖、满天下的闲逛?
实在,这和是否削发无关,而是事关传承。众所周知,自上古被葬下今后,人间的传承大多跟着时候长河而流逝,剩下的也大多残破不全。
而大安闲和老胡僧鸠摩什二人都是削发人,还是一对不敬佛陀的酒肉和尚,他们俩是诚恳交好还是别有用心,那个能说得清楚?
长相奇特边幅凶暴之徒,大多是一些外强中干之辈,实因肚中无货方才扮出这么一副狰狞可骇的模样,借此先声夺人、赛过对方的气势,让一样底气不敷之徒生不起抵当之心,从而获得些许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