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在空中,手掌往前一伸,“嗖……嗖……嗖”几声,寒光飞出,径取阿尔斯楞、巴音、阿尔木三人,倒是三枚分针。
哈斯乌拉脸上爬满阴鸷之色,掌中提气,说道:“以多欺少,岂是豪杰行动?”
瞬息间,两人所到之处,周遭十尺之地,如同罩了一个大盆,滴雨不进。
“了”字一出口,忽地手臂一扬,反手将他掷出。此地在长江之畔,布和胖大的躯体受他一扔,划起一道弧线,飞出崖边两株桃树,朝长江中跌去!
他自小与大哥云何住在南湖边上,所见所闻,均是小孩子间的玩耍混闹,或是街头巷尾妇人们那“雷声大,雨点小”的对骂,这等阵仗,平生何曾见过?偶尔从书上看到前人的打斗,却那里有这般出色?
三人本全神灌输,集注于师叔哈斯乌拉的身上,那推测情势异变,来人气势汹汹?
黑衣女子玄女退在一边,双手环绕,一副不在乎的模样。在她心中,仿佛沙棠舟已稳操胜券。蓁儿垂手立在她的身后,沉默无言。世人来得仓猝,都未曾照顾雨具,云兮抬眼朝玄女看去,大雨早将衣衫湿得透了。
两人皆竭尽尽力,一时胜负难分。
天愈黑了,黄豆般的大雨从云端哗啦啦地滚落下来,打在脸上,模糊生疼,雷却垂垂停歇了,云兮的手兀自拉着林先生不放,看得目炫狼籍,竟分不清打斗两人当中,哪一个是沙棠舟,哪一个是哈斯乌拉。
“呼呼呼”送出三掌,劈面击来。
阿尔斯楞等三人皆是大惊失容,大声唤道:“布和师弟!”忙飞身上前,欲要相救。
两人越打越是惊心,一时皆不敢小觑了对方的工夫,只是杜口不言,凝神相斗。
云兮本也猎奇这布和是如何开罪他家女人的,这下听楚山孤说了,方才了然于心。内心想道:“他家女人好大的架式。住店用饭不给钱,给他银子便是了,打伤了人,赔罪报歉那也就作罢啦,如何这般气势袭人,把人家举在手中?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,叫他颜面何存?”
再不与他废话,“蓬”地一声,一掌朝沙棠舟当头击到。小沙棠舟虎目一睁,喝道:“来得好!”不退不让,反而飞步上前,也是一掌拍出。“噗”地一声,两掌订交,虎气高文,两人皆觉面孔炙热,力道竟有石破天惊,天崩地裂之气势。
再看蓁儿,一袭涔湿的绿衣之下,身材凸-兀有致,更添姣好,她目光紧舒展在沙棠舟身上,却未曾现云兮的目光正瞧着本身。
正这般思考间,场中两人又对了五六招。两人时而近身斗争,肉掌飞处,衣袍翻飞;时而远处打斗,隔空吐力,气势澎湃。
哈斯乌拉与沙棠舟斗得正疾,耳听得师侄得胜,一个失神,左臂给沙棠舟扫中,立时火辣辣的好是生疼。妙手过招,岂容得涓滴忽视粗心?他这一得胜,顿时被沙棠舟抢攻数招,方寸大乱,忙聚精会神,转攻为守。
布和口不能语,如何能与他对答?只要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,尽是祈求之神。
玄女摆了摆手,道:“楚叔叔也是这般客气。”
来人恰是群英会中的“七星堂”的堂主楚山孤。
阿尔斯楞惶恐交集,往针之人看去,见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本身,说道:“躲甚么,我的七星夺命针只夺性命,却不涂毒!可惜啊可惜,师父是天山妙手,教出来的门徒却这般饭桶!”
阿尔斯楞的内力最好,抢先立住脚步。昂首一看,只见师弟巴图“噔噔噔”地今后退了三步,手中的布和已然被来人抢到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