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兮听得林先生哼声,目光陡地收回,见他额上汗珠混着雨水滚滚而下,眉头舒展,脸颊惨白,五官拧作一团,肌肉抽动不已,忙将他扶坐下,问道:“你如何啦?毒又了?”听得林先生说一声:“别动我身子!”不得已将手收回,一时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自小与大哥云何住在南湖边上,所见所闻,均是小孩子间的玩耍混闹,或是街头巷尾妇人们那“雷声大,雨点小”的对骂,这等阵仗,平生何曾见过?偶尔从书上看到前人的打斗,却那里有这般出色?
“了”字一出口,忽地手臂一扬,反手将他掷出。此地在长江之畔,布和胖大的躯体受他一扔,划起一道弧线,飞出崖边两株桃树,朝长江中跌去!
思考间,却听楚山孤又道:“你心虚不敢说话,那已是心中默许了。”
来人恰是群英会中的“七星堂”的堂主楚山孤。
再看蓁儿,一袭涔湿的绿衣之下,身材凸-兀有致,更添姣好,她目光紧舒展在沙棠舟身上,却未曾现云兮的目光正瞧着本身。
阿尔斯楞惶恐交集,往针之人看去,见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本身,说道:“躲甚么,我的七星夺命针只夺性命,却不涂毒!可惜啊可惜,师父是天山妙手,教出来的门徒却这般饭桶!”
楚山孤回过甚来,目光一厉,射向手中的布和,喝道:“臭小子,你在群英会的辖区以内,不但用饭住店不付钱,还脱手打伤店家,口出大言,玷辱我群英会。这下你获咎了我家女人,可知已犯下滔天大罪了么?这诸般事迹,你认是不认?”
便在此时,忽听得空中又传来一声惊呼,接着又闪出一条人影,径直朝巴图飞去。
两人皆竭尽尽力,一时胜负难分。
再不与他废话,“蓬”地一声,一掌朝沙棠舟当头击到。小沙棠舟虎目一睁,喝道:“来得好!”不退不让,反而飞步上前,也是一掌拍出。“噗”地一声,两掌订交,虎气高文,两人皆觉面孔炙热,力道竟有石破天惊,天崩地裂之气势。
哈斯乌拉与沙棠舟斗得正疾,耳听得师侄得胜,一个失神,左臂给沙棠舟扫中,立时火辣辣的好是生疼。妙手过招,岂容得涓滴忽视粗心?他这一得胜,顿时被沙棠舟抢攻数招,方寸大乱,忙聚精会神,转攻为守。
布和口不能语,如何能与他对答?只要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,尽是祈求之神。
正这般思考间,场中两人又对了五六招。两人时而近身斗争,肉掌飞处,衣袍翻飞;时而远处打斗,隔空吐力,气势澎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