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儿心机一动,趁着她喝人起火之际,忽地引剑疾上,直刺唐子妻左肩“缺盆穴”。
五爪提起,当头插下去。
两只肉掌虚晃,抢步上前。蓁儿提剑一封,叱道:“小女子工夫即使不济,也不能让你侵犯我家女人。”
唐子妻道:“你不让开,便休怪我对你不住了。”空着的别的一只手的中指与拇指一屈,往剑身上弹去。
顷刻间,倏尔黑影一晃,蓁儿后背平空伸出一只蒲荑般的手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朝唐子妻的手腕切去。
蓁儿面色惨白,却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人家,说道:“承蒙前辈相让,感激不尽。”说着又拉回长剑,封在面前。
蓁儿见怔怔的,更加作羞,问道:“你如何……如何不罢休?”云兮“哎呀”一声,唯唯道:“抱愧得很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失礼了……你……你肩膀受伤了,坐下安息安息吧,先不要轻举妄动。”将她悄悄放坐在地上。
这时候,忽听得玄女冷冷隧道:“你伤了我家蓁儿的肩膀,须得以一条臂膀来赔,你是自行了断呢,还是要我脱手?”
唐子妻甫地将掌力一卸,击在绿油油的浅草之上,立时将无数株小草连根卷起,敢情她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,竟尔有开碑烈石之力。
时处深夜,庐山汉阳峰上吹来习习夜风,她顶风练功,越练越是顺手,到得厥后,吹来之风仿佛为之止息,本身与六合仿佛融为一体,回屋以后,如有所思,闭关三月,终究研出这一套“风悲掌”来。
她微微开口,便见到她如瓠犀般白净且平整的牙齿,心底由衷赞叹:“这女人竟然是个美人胚子!可她为何要罩一个大氅在脸上呢?”
云兮吃了一惊,三步并作两步,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嫌,忙横手而出,将她托住。
蓁儿用心运功抵当,竟是让之不开,蓦地香肩剧痛,痛得龇牙咧嘴,“哎哟”一声脱口而出。
云兮见玄女出奇制胜,蓁儿安然无事,心中大喜。脑筋一热,往前走出数步,问道:“蓁儿女人,你无事吧?”
“铮”的一声,她的手掌已抓住了宝剑。蓁儿奋力疾抽,却觉她手腕传来一股大得出奇的力道,旋即掌心大是炽热,竟然较上了内劲。
唐子妻一心只想抓住玄女,劈面前的这个丫头倒是涓滴不放在心上,发觉她愈来愈是不济,朗声喝道:“老娘只想与封舵主的令媛说说话,小女人何必搏命拼活的?从速让开了,你工夫不错,如果死在老娘拳掌之下,那便可惜了!”
来人一袭黑衣,大氅长垂,只暴露蝤蛴般的乌黑脖颈,恰是群英会中的玄女无疑。
唐子妻恐怕受伤,忙撤了守势,飘开两步,吃惊之余,便已将来人看了清楚,道:“是你!封九州的女儿,公然名不虚传!”
唐子妻不避不让,五指成钩,直抓畴昔。
唐子妻惶恐交集,就这一滞息,伸来手掌已贴了上来。
云兮心底一沉,忙将眼睛别将畴昔,不忍看她香消玉殒,口中直呼:“停止!停止!”到了这节骨眼,却那里能够停止?
时候一长,蓁儿内力耗损愈多,低劣之势更显很多了。
蓁儿双唇白,退开了一步,手中长剑“呛啷”一声掉落在地,朝玄女道:“女人把稳!”才对云兮道:“感谢你了,我……我没事。”
她只觉手腕一麻,无形当中,来掌生出一股如大江大河的力道,将她手掌顶在空中,竟尔再切不下。
一触及她纤纤细腰,只觉柔嫩如水,随即暗香扑鼻,一时候,胸中热气往上直冲,竟是不能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