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云兮早有防备,见他手掌抓来,忙伸手臂去格挡。岂知他脱手快速如风,仍旧是猝不及防,手臂上一紧,又被他死死抓住。
云兮吃了一惊,但见他脸上坑坑洼洼的,颔下白花花地铺满了混乱的髯毛,恐有两三寸是非,想来已稀有月未曾打理。
云兮也是满心疑窦,问道:“你说甚么?”
老妇人不再睬他,对云兮道:“小兄弟,你快过来,此人是个扫把星,你和他共处一船,指不定一个大浪打来,划子儿翻了,葬身鱼腹,那可就大大的不值得了。”
心生发急,恐怕跌落在江中,忙力沉双足,紧紧贴在船面之上,这才抬起双眼看去,面前一黑,几乎撞上一小我的脸,恰是方才拉他上船的阿谁老者。
老妇人又是“哈哈”大笑:“可悲啊可悲,天底下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。”这一次笑得更加大声。
见她身后的船舱以乌篷裹着,心中一动,又想:“莫非船舱里有人?”
老妇人道:“好不要脸,人家又没曾亲口应允,恐怕只是你一厢甘心罢了。再说了,我们只说在内力催舟上比个高低,又不关我们船上之人的事。”
老妇人道:“这位小兄弟身负武功,与你有何干系?”
前面几句,倒是对云兮说的。
心中虽是如许想,却因惊骇,不敢再去看他。
老妇人趁他说话之际,闷喝一声,划子“嗖”的一声,如同离弦之箭,窜出数尺之远,船后浪花卷飞,在黑夜当中极其显眼。
云兮还未说话,何所似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,说道:“别畴昔,这臭婆娘是个霉头,你上了她的船,才是大大的亏损。”
云兮再看他一眼,但见他左眼大,右眼小,鼻子扁平且大,嘴唇也是生得歪的,公然长相凶暴,奇丑非常,多看几眼,便生出恶心惊骇之意。
他这一笑,不但没给人温暖温馨之感,反而更添狰狞可骇。
云兮听得这才想光临船有一人,举目看去,只见一个船上盘腿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妇人,黑夜当中,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。方才的话语,恰是出自她的口中。
何所似道:“好,你若输了,可不能说老头子我欺负你老婆子,好朋友,你坐好了,我要内力催舟了!”
何所似道:“刚才他已答允与我做朋友,天然有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