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身后的船舱以乌篷裹着,心中一动,又想:“莫非船舱里有人?”
这一次云兮早有防备,见他手掌抓来,忙伸手臂去格挡。岂知他脱手快速如风,仍旧是猝不及防,手臂上一紧,又被他死死抓住。
云兮听得这才想光临船有一人,举目看去,只见一个船上盘腿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妇人,黑夜当中,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。方才的话语,恰是出自她的口中。
老妇人道:“好啊,这一次非分个高低不成。你若输了,可不准耍赖,林……他的事儿,我们再不能插手了,你可筹办好啦!”
云兮吃了一惊,但见他脸上坑坑洼洼的,颔下白花花地铺满了混乱的髯毛,恐有两三寸是非,想来已稀有月未曾打理。
老妇人道:“这位小兄弟身负武功,与你有何干系?”
云兮还未说话,何所似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,说道:“别畴昔,这臭婆娘是个霉头,你上了她的船,才是大大的亏损。”
老妇人道:“好不要脸,人家又没曾亲口应允,恐怕只是你一厢甘心罢了。再说了,我们只说在内力催舟上比个高低,又不关我们船上之人的事。”
云兮也是满心疑窦,问道:“你说甚么?”
何所似道:“好,你若输了,可不能说老头子我欺负你老婆子,好朋友,你坐好了,我要内力催舟了!”
前面几句,倒是对云兮说的。
老妇人道:“环球皆知,如何是我一人独骂你?”
云兮心下惊骇,暗想:“看此人年纪与林先生相差无几,只是林先生神态举止带有三分儒雅,此人和他比起来,直是相形见绌。不过常言道是‘人不成貌相,海水不成斗量’,边幅描述,本是受之于父母,长得俊不俊,那又有甚么打紧?”
划子“嘎吱”一声响动,舟身微微一晃,随即趋于安静。
云兮心内大急,手臂往外一送,又是往下一拉,不知不觉顶用出了内力。
老妇人又是“哈哈”大笑:“可悲啊可悲,天底下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。”这一次笑得更加大声。
心中虽是如许想,却因惊骇,不敢再去看他。
老者听了她的话,直是暴跳如雷,骂道:“你奶奶的,老子那里丑恶了?何所似年青之时,以风骚俶傥著称江南一带,那个不知,何人不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