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刃交击和脚步挪移的声音接连不断,只听得萧晏晏轻松地说道:“我没事,这和尚也不过如此,他一定博得了我。”
萧晏晏固然在真气属性上禁止他,两人的修为毕竟还是差了很多,接了他十刀,渐感不支。
俄然广竹身形一矮,双腿扫出,萧晏晏惊呼一声,发展一步,蛾眉刺招数狼藉,面前银光一闪,几根青丝飘落。
广竹挥刀挡开,落在地上,与萧晏晏斗了起来。广竹所修的真气侧重火灵,被冰灵功法禁止,每一次兵刃订交,都不由自主的打个暗斗。
张恒叹道:“此时现在,鄙人只求无愧于心,是非功过,本就难以说清。”
风声响动,广松、广柏双双挥掌,两股金色禅宗气劲收回,将张恒推了归去,萧晏晏纵身后跃,扶住了张恒。
事已至此,也不能再坦白,张恒取下脸部遮挡,说道:“三位大师,鄙人是帝会派张恒。”三僧听到玉公子的名头,无不大惊。
张恒凛然道:“有所为有所不为,便是正道与邪教的别离!”
二僧同时大喝一声,飞身而起,伏魔短杵和戒刀气劲分散出去,将张恒和萧晏晏覆盖此中。
萧晏晏强自笑道:“我没事,和尚,再来!”挥动蛾眉刺又上。
张恒摇了点头,道:“三位大师,鄙人若要活命,何必跟她对峙到这步地步?”
广柏走上前来,一挺戒刀,喝道:“小子,你真要跟这邪教妖女同流合污?你师父乃是天下闻名的正道高人,你和妖女死在我等手中,岂不是坏了你师父的名声,坏了帝会派名声?”
广竹戒刀往上一挡,“啷当”一声,半截戒刀落地,跟着一股锋锐无匹的剑气怒劈而下,广竹感到一阵彻骨的酷寒,经脉周转不灵,被寒冰剑气震得呕出一口鲜血。
广柏淡淡道:“邪教妖魔对于正道武人,都是无所不消其极,正道武人碰到邪教妖孽,何必在乎手腕?”
萧晏晏奋力抵挡广竹的戒刀,口中叫道:“我承诺过你的,便不会用了...啊!”一声惊呼。
广竹将戒刀横在身前,每一道寒芒射中戒刀,广竹都要发展一步,数道寒芒射罢,他大喝一声,飞身而起,戒刀挥动,扑向萧晏晏。
张恒急道:“萧女人,你如何了?”踏上一步,侧耳谛听二人的方位,想去换回萧晏晏。
张恒道:“你们认定她是妖女,要来杀她,那是正道中人的职责,倒也罢了。可这位广竹大师对她苦苦相逼,还要毁她面貌,却有些欺人太过了。”
张恒俄然之间甚么也顾不得了,猛地跃起,凝霜雪出鞘,听声辨位,刷一剑斩向广竹。
但他生性勇悍,碰到波折,反而精力陡涨,吸一口气,真气流转更加畅旺,也不顾招式,一刀一刀的硬砍硬劈。
广松道:“玉公子?你是帝会派门人,如何跟邪教妖女混在一起,与五宗同道作对?”
广松喘了几口粗气,问道:“你、你这是甚么剑法?帝会派剑法当中没有这一招。”
萧晏晏只觉劲风劈面,呼吸不畅,伸手抓住了张恒手臂,望着张恒的侧脸,俄然感到一阵甜美:“我俩这般死在这里,也不算很坏。”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张恒岂能不知她在安抚本身,急道:“萧女人,你快返来,让我来跟他打过!”萧晏晏却不答复。
张恒听到他这句话,立即猜到了面前环境,不由活力,喝道:“佛觉寺是侠义门派,如此欺辱一个女人,也太无礼了!”
广松喝道:“好,那就休怪我师兄弟二人无礼了!”双手紧握伏魔短杵,真气过处,杵身收回轻微的响动,明显将气劲运到了十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