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祉从榻上跳下来,展开双臂,“潇潇,下来,我接着你。”
晏萩在她怀里蹭了蹭,“潇潇可想可想舅母了。”
楚王妃神采丢脸了几分,甚么意义?这是拿她女儿当搭头!
这时,婢女通报,太孙唐礼和二公子唐礿来了,两人出去规端方矩的给太子妃施礼存候,太孙唐礼年满十三岁,是个少年郎了,穿戴紫色锦衣,腰扣玉带,边幅漂亮,温文尔雅,令人见之便心生好感;至于九岁的二公子唐礿看不清边幅,因为他鼻青脸肿的。
晏萩娇声辩驳道:“才不是呢,潇潇是想舅母了。”高城县主在一旁撇嘴,就晓得奉迎卖乖,真是个矫揉造作的轻贱胚子。
“是想你舅母的八珍糕吧。”南平郡主笑着扯女儿的后腿。
“是,太子妃!”服侍在旁的丫环应了一声。
“太油腻,不能吃。”晏萩的饮食较平淡,固然她也很想吃肉,何如这身材不给力,多吃几块肉干,就要难受半天。
唐祉立即改口,道:“你喜好吃,那就让厨子做。”
晏萩此次来东宫,是带着任务来的,她要帮她姨母英国公夫人相看儿媳,英国公夫人看中了三位女人,但是拿不定主张,偏生她仅生一子,娘家和婆家又都没有合适的女孩,去打仗那些女人,帮着掌眼,无法只能让五岁的小外甥女出马。英国公夫人感觉自家小外甥女固然年纪小,但一贯冰雪聪明,应当能够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。
“我喜好吃。”晏萩噘嘴道。
“哦,那我请你吃熏羊肉,也很好吃的。”唐祉舔舔嘴唇道。
“舅母抱。”晏萩怕摔。
“你,你这是又跟谁挥拳打斗了?”太子妃蹙眉问道。唐礼人如其名,彬彬有礼;唐祉年纪还小,就顾着那张嘴;唯有这个老二,最让她操心,宫中一霸,一言分歧,就拔拳相向。
“没错没错,潇潇就是想舅母了,潇潇,我们别理她,她是在妒忌我们娘俩。”太子妃摸着晏萩的脸,“我们潇潇越来越姣美,越来越懂事了,真是让人疼得不得了哟。”
“我不去,我要在这里陪潇潇。”唐祉抱住晏萩的小短腿道。晏萩嘴角微微抽搐,抱大腿不是这么抱的好吗?
晏萩屈膝施礼,“潇潇给舅母存候,祝舅母福寿安康,年年有本日,岁岁有朝。”说完这吉利话儿,才走畴昔,甜甜地唤了声,“舅母,有没有想我?”晏萩身材弱,客岁夏季,又大病几场,缠绵数月,开春才渐渐好转,养了几个月,今儿才出门,与太子妃已有大半年没见面了。
“没没打斗,这是摔的。”唐礿扯谎道。
唐祉抓住她的手,借力爬了上去,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“潇潇,你最好了,一会我请你吃红烧肉,可好吃了。”比来三公子跟红烧肉杠上了,每天必吃一大碗,这身形眼瞅着就比半年前要圆润了很多。
“素菜,不好吃。”唐祉无肉不欢。
“有,舅母可想你了。”太子妃仅生三子,宫中两个庶妃虽各生一女,但太子妃再宽弘漂亮,内心里也是不喜好别的女人和丈夫生的孩子,不过是保持着面子情,不苛待罢了,因此她是甘愿宠嬖堂妹兼老友生的女儿,笑着将晏萩搂入怀中,“潇潇有没有想舅母?”
晏萩还没答话,太子妃不乐意了,“潇潇一贯乖,如何会调皮。”
“说我甚么呢?”南平郡主挑眉,轻哼一声,“定是在背后埋汰我了吧?”
到了待客的花厅,跟着宫女的通报声,四人走进了花厅,就听坐在主位的那位贵妇先跟楚王妃打了号召,而后笑着对南平郡主道:“南平,我们正说着你呢,你就来了。可见,你还真是说不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