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面色踌躇的收回对牌，抬手招过身边的大丫环，漪竹。“去将二夫人和三夫人请来。”
比拟于少年时的锋芒暗敛，现在陆霁斐的笔迹锐进超脱、萧洒豪健，但笔划轻重却均匀适中，字行行直，棱角清楚。可见其人，不但城府极深，很有手腕，更具有激烈的便宜力。
见小女人拿着纸，久久不动，陆霁斐轻视的勾起唇角，略显烦躁的叩了叩书案。恨不能一掌控住那只香软小手，如小时般，手把手的将这小女人的闺名写上去。
“是。”漪竹去了，半晌后将人请了来。
秦氏掌府中中馈大权，这几日为了苏龚的丧事，强撑着精力，忙的脚不沾地，连带着苏芩也累倒了。
耳房外，蒹葭垂着脑袋出去，毕恭毕敬的蹲身施礼，“爷。”
陆霁斐伸手，取下那三张银票。
苏芩迟疑不安的立在那边，捏着指尖，直至指尖被捏的泛红，才开口道：“那，那你先把三千两银子给我，我要去救二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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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的苏芩力道不敷，却偏要仿照陆霁斐的字，虽有了形，却没意，便成了现在这副四不像模样。
秦氏又哭又笑的点点头，回身看向顾氏。
果然是，先帝吗？苏芩面色一怔，心口涌起一股悲怒。
明厅内，传来秦氏的声音，高凹凸低的听不逼真。
“芩mm。”夏达蹲在苏芩身边，扬起宽袖替她遮挡冷冽朔风。“人死不能复活，你……节哀。”
……
给陆霁斐做妾，是苏芩衡量以后做出的挑选。
“女人，奴婢寻了个手炉来，您姑息些吧。”红拂打了帘子出去，仓猝将怀里搂着的手炉塞给苏芩。
苏芩攥着那张文书，四周看了看，叮咛蒹葭道：“去给我取笔墨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