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挺挺站着,偏了偏头,双手叠在腹前,压下唇角,眸中有些嫌恶,面上却不显,只道:“二姐儿当时就站在阁楼下头,看到二老爷硬生生的将二夫人从阁楼上推下来,当时叫了一声就晕畴昔了。这会子才方才醒过来,可不知如何,连话都不会讲了,哑了。”
“甚么!现下人呢?”苏芩霍然站起来。
红拂生咽着干涩的喉咙,硬喘下一口气。“今早上门房听到有人来拍门,便从角门出去瞧了瞧。没曾想,二夫人和二姐儿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拖在板车上,就这么扔在了府门口。”
苏芩蹲下身子,谨慎翼翼的将苏霁琴扶起来,软着声音道:“二姐姐?”苏芩的嗓子本就绵软柔滑,这会子决计放柔后,勾着尾音,柔腻腻的就跟绞在锅里的饴糖似得。
红拂跪坐在炕旁,手里拿着药酒,满眼心疼。
李嬷嬷上前,耷着一张脸。“三姐儿,别问了,哑了。”
大抵,还能再撑半个月。只是老太太那处要用汤药煨着,二姐姐那边也不大好,母靠克日身子劳累,也要好好补补……
“二姐姐,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?”
瞧见红拂的模样,苏芩免不得又要安抚几句,然后哄着人去取早膳。
能卖的东西都卖了,能当的东西也都当了,底子就没其他银钱能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