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阵叮咚的仙乐,又像是叶子上的露水落在山中深潭,叶子变幻着色采,在空中轻巧地翱翔,穿越了天和水的边界,变成一条鱼,又幻出人形,身影如雾昏黄,长发像风飘然,一转眼又消逝了,只剩下悠悠的歌声,咏叹着人间苍茫。虚空中模糊传来千万和声,又变成精灵的狂笑。
“花果山的故事,说七天七夜也说不完哩,改天专门写一本吧。奇特,我在说甚么哪?”
“哈哈哈哈!”酒壶大笑,唱曲一首:
面壁何用?不见滚滚,棒喝何用?一头大包。
“是!”孙悟空一挺腰,内心却想起了阿谁假悟空来,“你又如何晓得我的名字?”
“哦?”白衣人高兴地笑了,“风趣,多与我讲讲吧。”
那猴子一低头,却见是一个会说话的酒壶。
一边的孙悟空却等得倦了,心想这却不是假悟空,或许天下猴子都长得有几分像吧,他直接从另一边飞进寺院去找菩提。
孙悟空来到须菩提面前,跪倒:“拜见师父。”
“哦。”猴子说。
六合何用?不能席被,风月何用?不能饮食。
佛即心兮心即佛,心佛向来皆要物。若知无物又偶然,便是至心法身佛。法身佛,没模样,一颗圆光涵万象。无体之体即真体,无相之相即实相。非色非空非不空,不来不向不回向。无异无同无有无,难舍难取刺耳望。表里灵光到处同,一佛国在一沙中。
“……我从何而生?”孙悟胡想,“我从何而生?从何而生?”
“唵嘛呢叭咪吽就是……七十二变!”
一时候只感觉心中崩塌了下去,无数影象思路直落向无底深渊,就像他投入松鼠的树洞时的感受。
“……这……俺老孙平生下就是这名字!”
“哈哈哈,我驰名字了,我驰名字了!”那猴子欣喜若狂地在六合间蹦跳。
须菩提再也忍不住了,他跪下一把将孙悟空抱住:“你终究想起本身是谁了吗?”
“我要学这窜改!”猴子叫道。
“甚么唵嘛呢叭咪吽?”
没有边没有界,是我;
“哈哈哈哈!”那嘴又一变,却化为一黄衣老者,白发童颜。“来找我者甚多,没被吓跑,还能笑逐颜开的,只你一个,我便收你了!”
好,正撞到俺老孙棒上来,咦,棒呢?糟了,没有金箍棒,如何斗得过他?
一到了那洞中,孙悟空发明本身俄然消逝了。
“我惹他活力了,他躲进门里不肯见我,进门前,还在我头上敲了三下。”
“他是一棵老树。”
那猴子望着他们笑了:“好,我就交你们这两个朋友了!”
“是……师父……”孙悟空俄然有了悲声。
“唉,紧箍咒。观音你够狠……”那声音喃喃道,忽而又大声起来,“孙悟空,你要记着,你当年和我说了甚么!你说……”
“我要如何做,才气达无我之境?”
须菩提瞻仰那光芒划过银河,叹道:“我终不能窜改阿谁开端,何不忘了阿谁结局呢?”
工夫,在花绽放中灭亡;
金蝉子哈哈大笑:“在灵山长年面壁苦思,几千年没和人说一句话,现在总想多讲些。”他回身对那系草裙的猴子说,“是不是你的?”
他又是一起纵了下去,消逝在远方地平线。
孙悟空躲在一边心想,只要那厮敢说他是孙悟空,便跳出去掐死他。
菩提笑道:“师兄你每次都这么不给人面子,我好歹也是祖师级的人物啊,当着一只猴子这么戳我漏。”
“是,俺是石头里生的。还请师父,哦不,菩提赐个姓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