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记不起,干脆狠补!荣世子顾不得浑身酸疼,一把抓住面前这双妙手,欲行不轨之事。
鱼儿轻笑,道:“过会儿你就晓得了。这是我刚买的桂花酿,公子可否与我共饮?”
“你走!”她回道,话里似带着哭。“男儿薄幸,你得了好处,就……”
这里不是世子宫,坐在镜前的女子也不是他的妃。
荣世子无法苦笑,轻声咕哝了句:“我如何想不起来。”
她定是活力了!荣世子忙上前叩门,一边赔不是一边奉迎。
“长夜寒寂,这深院里只是你肯陪我说话,也只要你肯为我而来。”
他说:“父王,您年龄已高,身子骨弱,应当保养天年才是。您瞧,我手中兵马千万,都等着饭吃,你喂不饱他们,他们不欢畅,万一发了彪我也制不住,那样就不好了……哎呀!父王,你如何咳血了?别急,喝口水顺顺气……”
这声音狐媚民气,荣世子听后骨头酥去大半,他顺她的情意和顺揽她入怀,且问:“要我做何事?”
几天未见,也没感觉有多想,而此时这一眼,荣世子只差没把心取出来给她瞧,他也不酬酢,直走畴昔打横抱起她,左一声心肝,右一声乖乖,接着上了床榻,吃紧忙忙脱了衣,欲行云布雨。
“嫂嫂如何会老?嫂嫂生于重阳,比我还小上半岁。记得嫂嫂之前在重阳时亲手做过糕点给我们尝。内里是点着桂花的糯米,内里是玫瑰细沙。那天嫂嫂头上戴得是蜻蜓点水钗、身上穿烟水绯罗裙,底下绣鞋是胭脂色的。”
世子彻夜不归,过了晌午才现身,荣王得知国事无人打理,一气之下又上了病榻叫来太医。荣世子诚惶诚恐,没想一夜风骚惹出祸事。他仓猝赶至父王寝宫,有人已捷足先登,候在病榻前谨慎奉侍。见到荣灏,荣世子沉了脸。荣灏也不与其争,彬彬有礼酬酢几句,识相地退了。
等了好久没有人来,他非常愤怒,睁眼昂首却被面远风景惊到了。
荣君大怒,斥责道:“身为世子,怎能抛下国事,甚么都不交代?你叫寡人如何将国拜托给你?!”
若事情到此为止,就不会有后难。荣世子挨完这顿训,想着应当洁身自好,不去与孀妇胶葛不清。然夜深人静之时,鱼儿总会游到他梦中,一双玉手重柔地缠裹住他,在他耳边轻诉女儿情话。
荣灏蹙起眉,仿佛看着朵即将式微的花可惜不已。
管事低头领命,他一退出门外,帘先人影微动,一袭绛色悄但是至,俯身望向镜中人。
竹林清幽,一声清脆鸟啼掠空而过,惊醒了梦中人。荣世子睡眼惺忪,含混地翻过身,浑身骨头似散了架,抬个手都觉有力,他不由摆出平时严肃,眼未睁就严声道:“还不来小我扶我起来?!”
“天然是真情,要不然我就不会来了。”他捧心说道,鱼儿忙把他按在心口的手拉下,然后半眯起明眸,凑到他耳边再问:“公子可否替我做件事?”
鱼儿挡住他,扭捏道:“明天不可,明天我不便利。”
话落,他放动手中梳,手腕轻旋绾出女儿髻环。镜中的她小了几岁,未出嫁时她就爱梳双髻,没想一晃十年畴昔了,梳了双髻也不如当年水灵。她警省,不由抚上眼下如有若无的纹,惶惑问道:“四弟,你可感觉我老?”
他听后也说不得甚么,悻悻然回了世子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