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乙缓缓道:“夏兄既能寻到我,那定然是令尊之事,固然我二人早已商定,要为令尊治病,但那日你们来寻我之时,倒是大家神采皆有沉重,可见局势非常告急,而令尊久病床前,即便夏兄心忧父亲伤势,也定不会如此心急如焚。但依我之想,应是令尊伤势复发,景象严峻,倒是不想令尊已经拜别。”
说罢,苏乙便拿出纸笔,笔走龙蛇的写出一剂药方,又从行囊当中拿出一药包放于桌上,对褚光道:“褚兄可分三次服用,每日一次,未几很多。”
苏乙哈哈一笑,这前前后后的对话不但消弭了之前的隔阂,还让让两人干系更进一步。赵东城将统统看在眼中,大要还是憨憨的模样,心底倒是为夏川欢畅。
“哦?”这倒是让夏川有些出乎料想,问道:“却不知苏兄如何猜出?”
而后,三人再未作逗留,翻身上马朝着火线而去,几个呼吸之间,三人背影便消逝在褚光视野以内。
三人一夹马腹,便从邺城绕道而去。
房内传出夏川明朗的声音:“褚兄捎待半晌。”
并且邺城固然重农,却并不轻商,不但为浅显百姓的农作缔造杰出前提,又为贩子大开商路,一时之间邺城车水马龙,人们擦肩接踵,其繁华程度可比南边重城!
倒是夏川昨夜与赵东城诉说此中事情之时,苏乙体内药效刚过,已经缓缓醒来,听两人说话也并未开口。夏川心知苏乙醒来,也是将事情说得细心非常,便是不想苏乙心中留下芥蒂,也为两人消弭隔阂。
褚光面有难堪,昨夜已经承了夏川的恩典,此时再接管苏乙的美意倒是有些难堪。苏乙好似看破褚光的心机,缓缓道:“固然鄙人并未踏入江湖,但江湖之事鄙人也是所知颇多,倒是人以诚意待我,我以至心报之,褚兄收留我等,此乃恩典;我以医术医治褚兄伤势,此乃回报,褚兄莫要推让。”
褚光之妻固然仍对昨夜之事略不足悸,却没有过量的表示,对夏川投以感激的眼神。三人草草吃罢,夏川本想就此告别,倒是苏乙道:“我见褚兄仿佛有伤在身,可否让鄙人查探一番,开些良方,免得留下病根。”
夏川面色为沉道:“倒是要向苏兄道明,我父伤势固然临时压抑,但前次听闻苏兄一番言语,心下非常担忧,但火线战事未了,倒是兼顾乏术。随后便收到舍妹家书,这才晓得我父已经离家而去。此事倒是夏川存了私心,便是想在寻到父亲以后,立即将其伤势稳定,除了我父病根,这才将苏兄带来。但夏川晓得,此次寻觅恐并非易事,倒是扳连苏兄驰驱劳累。”
褚光感慨道:“某家倒是着了相,空长兄弟几岁!这便有劳兄弟了。”苏乙点了点头,细心查探了褚光的伤势,很久以后,苏乙点了点头,明显清楚褚光伤势的程度,说道:“虽说褚兄伤势并不严峻,但却伤了肝脏,需得一暖和药物,食之半月便可稳定伤势。我此时刚好有一包调配好的草药,褚兄可先行服之,再去镇上取药。”
未几时,房门拉开,夏川三人也是穿着整齐,筹办告别,褚光道:“家中已备好吃食,请三位兄弟吃罢再行拜别。”夏川微微一笑道:“那便谢过褚兄了。”
却说上丘城去往夏家村的路上,本应路过两城,先抵邺城,再至北平,后到夏家村。
苏乙也是见夏川并未放在心上,也是微微一笑,对夏川的豁达非常赏识。倒是听夏川道:“苏兄,夏川有件事情倒是要向你坦白了。”苏乙一奇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