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下嫁之诏下达已有一月,来柳家大宅道贺或是观风的来宾也垂垂少了下去。柳宴返来时,柳昀正得闲去到书房里,对着温书的柳宸说:“现在阿宴成为驸马都尉已是定局。你阿祖曾官至尚书令、司空,我柳昀就你们两个儿子,今后在你在朝中更要争气些。”
有几只鸟雀从枝头扑翅飞走,流萤昂首望天,偷偷地叹了一口气。幸亏他家驸马是个靠谱的,这么一想,她就略微放心了一些。
柳昀的手搭在柳宴肩上,一改平常的严厉,先是咳了几声,“之前是我忽视了,因你二哥的事连着迟误了你的婚事。今后要和公主好好相处。”他与柳宴对视时,目光仿佛有所躲闪。
她望着还在一边扒饭的流萤,“流萤,我真的要结婚了。”流萤还来不及下咽的一口饭噎在了喉咙里。她又兀自走出门去,对着过道边一株翠绿的茶花树说:“如何办,我真的要结婚了!”最后流萤找到姈儿时,她正坐在池子边的巨石上,一边扯着袖子,一边自言自语。
她强忍着笑看姈儿,“结婚之礼只需一日,公主不必担忧。”
她们起首就跑到了后院的园子里,那边花草还未几,略显清冷薄弱。姈儿直说要在这里养上海棠,在那边植几株海棠。她走累了,便歇在池子边的一块石头上,想了想对流萤说:“我们把宫中的小鱼儿带来可好,我有些舍不得它们。”
姈儿听着王氏絮干脆叨地说些烦琐的礼法和过程,只感觉头大,半天都没有听出来几句。到是流萤,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氏,还不时点点头。说到了王氏年青时结婚的情状,她就暴露赞美或是了然的神采来。王氏对此仿佛非常受用,也不但单拎着姈儿一小我说了。姈儿则略过王氏,看着她
阿金的嘴一瘪,悄悄道了一声“切”,心想他家三郎平时可不是这般脾气。这如何会是闲事,清楚就是甲等的大事!看来这公主驸马也同平凡人一样,是会得婚前焦炙症的。他拉好缰绳,又给了前面的马一鞭子。那马一时吃痛,就更加卖力先前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