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门客瞥见这两位过来,不由为李莫愁的姿色所吸引,却又被钱青健的目光所惊吓,纷繁都低下了头,本来嘈喧闹杂的酒楼竟然一时沉寂了下来。
小二刚想劝止,却见巨斧已经悬在了他的头上,顿时吓得一溜烟地去了,果然半个字也不再说。
钱青健一口把酒喝干,心想,这阴阳和合散也没个配方,真是愁煞人也。
钱青健哈哈一笑,取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,道:“无妨,先学这一锭银子的,如果不敷,我这里另有。”
钱青健却不管这事是真是假,只需那些男人多看李莫愁一眼,他的双眼就会被一面雪亮的巨斧遮住,那巨斧上的血丝和血腥味都提示着男人要遵循宋朝的根基礼节——“非礼勿视。”
那歌女依言在他们这桌旁寻了个凳子坐下,拨弄琴弦,再次唱了起来。
这女声听起来珠圆玉润,吐字清澈,唱的倒是金国墨客元好问十六岁时做出的《摸鱼儿?雁丘词》,此时早已流行北金南宋的歌台舞榭之间。
俄然这酒楼中响起了一声琵琶音,他侧耳去听,随即又是三两声,似是奏者在调试音色,紧接着音节会聚成流,曲调已成。李莫愁也放下了酒杯,向楼梯处看去。
又唱了一遍以后,李莫愁道:“就请姐姐你操琴,我试着唱一遍可好?”
究其启事,还是宋朝的学风不正,弃精华而取糟粕。成果越学越败北,越学越窝囊。所谓秀才造反,十年不成。秀才当政,也是迟早灭国。
“好,楼上看得更远呢。”李莫愁笑着答复。
钱青健心中不爽,却也没想去二楼肇事,只阴沉着脸在一楼寻觅合适的桌子。那小二见这位扛斧子的煞神不欢畅,心中也是惊骇,就抬高声音解释了一句:“小店也是没法,上面的是皇亲宗室爵爷,这一楼靠窗子的桌子是丐帮预订的……”
话说宋朝之以是打不过辽国又打不过金国再打不过蒙古,就是因为这帮文人的存在。不学先进的科学知识,却都学了一肚子的穷酸坏水,好点的吟诗作赋华侈生命糟蹋粮食,坏点的就研讨政治揣摩整人。
这家酒楼是二层布局,高低两层都有饭厅,饭厅开阔敞亮,中间有几根刷了青漆的圆柱支撑,钱青健瞥见一层厅内已近满员,空余不过三两张桌子。
横汾路,孤单当年箫鼓,荒烟还是平楚。招魂楚些何嗟及,山鬼暗啼风雨。天也妒,未信与,莺儿燕子俱黄土。千秋万古,为留待骚人,狂歌痛饮,来访雁丘处。”
钱青健摆布环顾,见一楼临街处有个空位,就引着李莫愁走了畴昔,正筹算坐下时,小二吃紧跑了过来,劝止道:“客长,这里有人订下了……”
声音公然是从楼上传来的,而跟着琵琶的声音,又有女声唱道:
宋朝的文人固然都很牛逼,在朝堂之上,当着天子的面都勇于揪着武将的胡子揍,但是在大街上遇见钱青健这般狠人时,却又都很见机,所谓君子不吃面前亏。他们真的有血性么?
他哈哈一笑,对李莫愁说道:“妹子,咱就坐在丐帮的桌子上好了,小二,别啰嗦,挑最好的菜和酒奉上来,多说一句,我剁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