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八宝妆02
她抗议般的嘤咛一声,很快便被霍危楼吻得六识迷离。
玄月下旬,又一场秋雨落下之时,霍危楼从都城南门而入,一起过宣武门进了宫。
薄若幽拿了一支细狼毫并一张软笺, 返身铺在榻几上, 又将笔递给霍危楼, 霍危楼却不接, 只将她拢在怀中, 握住她的手落笔。
比邻而居的宅邸俭朴无奇,且因靠着街角一侧,非常不惹人重视,门扉开了又合,谁也不知堂堂武昭侯竟歇在此处。
薄若幽秀眸明灿的望着他,眼波浮动,霍危楼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“这般看着我,是想诱我?”
酥痒似野火普通,从四肢百骸伸展开,薄若幽脊骨瘫软,人似浮在浪头,起伏皆有他掌控,她半睁沉迷离的湿眸,只瞥见欲望浮在霍危楼瞳底,里头炙烫灼人,要将她神魂都扑灭,薄若软禁不住一阵颤栗,羞怯而陌生的巴望从她骨头缝里冒了出来……
他忽而想起旧事,语声轻渺起来,“暮年在北境掌兵亦是如此,一晃过了五年,陛下的猜忌又犯了。”
薄若幽呼吸一轻,朱唇微动,却一时不知如何应他,霍危楼抚上她脸颊,用一种勾惹民气的语气低声道:“你不说话,那我便当你承诺了。”
薄若幽被送回家门时脸颊上还是热烫的,她往上房看了一眼,又听良婶说程蕴之早已歇下,便未去存候,自顾回了内室。
第二日一早,薄若幽醒来用过早膳,便与程蕴之一道去看霍危楼。
换药时薄若幽仍在外等待,因不必清创,倒也快速,没多时程蕴之唤她出来,而后清算了医箱道:“我还要去林府,你在这里看着。”
他语声和顺,言辞却锋锐,眉眼间更有挡不住的傲视,畴前是生人勿近的人物,现在在她面前退去刻毒严戾,只要属于大周武昭侯的桀骜,这份气性不因贵胄出身而起,也不因他不姓赵而灭,是与生俱来、后经烽火淬炼,独属于他霍危楼的目下无尘。
霍危楼牵了牵唇,令她坐在身侧说话,“陛下重我,却也忌我,直使司暮年不成气候,这几年明里暗里都令满朝文武畏怕,东西南北各处亦皆是直使司之手眼,陛下信我时,这些人便是天子耳目,陛下若不信我,这些人便是我霍危楼之虎伥。”
待最后一划写完,薄若幽在口中默念一遍,心道霍危楼生辰竟也在夏季, 正要放手, 霍危楼却仍握着她不放, 他在她耳边问:“你的生辰呢?”
薄若幽便道:“建和十三年正月初九亥时二刻。”
只是他不通直使司秘密,御下不得法,又想借直使司之手肃除异己,不过几日,自发得是的捅出数出旧案,连累朝官十数名,连隐而未发的黄家秘闻都要连累出来,而他天然也没想到,这些案子落在建和帝御案之上,当下引得龙颜大怒。
“晓得,不过要掩人耳目,府浑家现在都假做我尚未返来。”
霍危楼收紧手臂,脸颊蹭上她颈侧,耍起恶棍。
福公公是霍危楼最亲信之人,他若来此,少不得要惹人谛视,薄若幽虽不懂朝堂,却也觉霍危楼此番不大平常,“半月前,孙大人说陛下成心令二殿下执掌直使司,但是真的?”
“幽幽――”
薄若幽听得心弦崩紧,这时,霍危楼却话锋一转,“不过现在不比畴前,畴前我尚且幼年,母亲单独留在京中,我不好违背圣意,也不畏让权,现在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