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刻,霍危楼蓦地与她分了开。
薄若幽听得心弦崩紧,这时,霍危楼却话锋一转,“不过现在不比畴前,畴前我尚且幼年,母亲单独留在京中,我不好违背圣意,也不畏让权,现在嘛……”
霍危楼大隐于市,朝堂之上公然动乱不休,宁骁这位副批示使南下月余,仍未有武昭侯踪迹,坊间关乎武昭侯葬身西南的传言愈演愈烈,二殿下赵熙如愿得了直使司之权。
“是何事?”薄若幽神采着紧。
霍危楼听得心热,指了指不远处案头, “拿纸笔。”
霍危楼喉间溢出一声轻叹,捧着她脸颊令她转头去吻她,落空赤色的薄唇压下来,含着她唇瓣吮弄,又攻城略地般侵入,不容置疑的去碾磨搅弄她口内香软,薄若幽呼吸急乱,面红耳热,落在腰间的手力蕴千钧,要将她往心腔子里嵌普通。
换药时薄若幽仍在外等待,因不必清创,倒也快速,没多时程蕴之唤她出来,而后清算了医箱道:“我还要去林府,你在这里看着。”
薄若幽抵住他胸膛,“那侯爷要观至何时?”
薄若幽呼吸一轻,朱唇微动,却一时不知如何应他,霍危楼抚上她脸颊,用一种勾惹民气的语气低声道:“你不说话,那我便当你承诺了。”
“侯爷的生辰是何时?”
薄若幽见窗外银河满天,又转头去看他,冷峭的眉梢被油灯昏光染透,有些格外的和顺,她轻声道:“侯爷,时候不早了,侯爷歇下吧?”
沐浴躺下,薄若幽想到霍危楼返来,只觉心对劲足,再想到彻夜靠近各种,忍不住拉起锦被挡住了头脸,这夜她终究歇了个好觉。
比邻而居的宅邸俭朴无奇,且因靠着街角一侧,非常不惹人重视,门扉开了又合,谁也不知堂堂武昭侯竟歇在此处。
她眼睫濡湿,满眸细碎潋滟的波光,她迷惑而无辜的望着他,似不知他为何停了,霍危楼望着她绯红的脸颊,晶亮的朱唇,喉头急滚几下,用尽平生自控才将心头情动压了下去,怀中娇躯软似无骨,他掌心仿佛也生出不成停止的欲念,忍不住在她腰际磨了又磨。
薄若幽秀眸明灿的望着他,眼波浮动,霍危楼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“这般看着我,是想诱我?”
待最后一划写完,薄若幽在口中默念一遍,心道霍危楼生辰竟也在夏季, 正要放手, 霍危楼却仍握着她不放, 他在她耳边问:“你的生辰呢?”
霍危楼目蕴千钧,“赐婚之事。”
“幽幽――”
玄月下旬,又一场秋雨落下之时,霍危楼从都城南门而入,一起过宣武门进了宫。
薄若幽被送回家门时脸颊上还是热烫的,她往上房看了一眼,又听良婶说程蕴之早已歇下,便未去存候,自顾回了内室。
他语声嘶哑惑人,薄若幽猫儿似的应了一声,伏在他胸口喘气平复,他又忍不住在她发顶额头落下连续串细碎的吻。
薄若幽回声,程蕴之又叮咛了两句方才走了。
福公公是霍危楼最亲信之人,他若来此,少不得要惹人谛视,薄若幽虽不懂朝堂,却也觉霍危楼此番不大平常,“半月前,孙大人说陛下成心令二殿下执掌直使司,但是真的?”
一列行草笔走龙蛇的落在软笺上。
薄若幽说的详细,又将薄家大房想早些结婚道出,霍危楼摩挲着着扳指如有所思,“薄氏开罪,他们想早些将与林家的婚事落在实处也是常理。”
第二日一早,薄若幽醒来用过早膳,便与程蕴之一道去看霍危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