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“我晓得,我信你寄父。”
到了衙门,孙钊见霍危楼同来,立即打起了精力,待问起百鸟园的案子,孙钊带着他们往内库去,“昨日返来,吴襄便带着两小我进了内库,说是在翻一出陈年旧案,翻了一早晨也没找到,本日还在看呢,只是他们都是些粗人,摸查拿人还可,看那些卷宗失实难堪他们了,衙门里文吏也未几……”
薄若幽去帮着看旧檀卷宗,霍危楼与孙钊站在一处说话,霍危楼多日未曾上朝,孙钊便捡了朝间诸事说来,说着说着,他俄然想起一事,“迩来另有一事,不知侯爷是否晓得,林大人家的公子起初定过亲,定的是小薄的堂姐,可就在两日前,林家要悔婚了。”
长公主自从总将他当作定国公,他们母子二人便形同陌路,十五岁以后,他清楚有母亲,却也如同没有普通,不但如此,亲生母亲庞杂的痛恨,便是再如何心性强韧之人,终归会觉难以接受,倘若长公主病状好转,哪怕还是昏昏沉沉认不得人记不清事,可只要能与他安生相处,起码能令他在母亲跟前尽孝。
第158章 八宝妆12
霍危楼应是, “前日看过, 这几日昏昏沉沉不晓事, 倒也算好了。”
且死了很多人的大事,他们该一辈子都不会忘才是。
十多年后果一场大火出事的梨园子,在他们口中,变成了七八年前讨不到生存散了的家班。
霍危楼令周良送程蕴之去林家,本身亲身带着薄若幽去衙门应卯。
吴襄扯一扯唇,嘲笑道:“说来也是气人,叶翡他们死了三人,那剩下的两个竟还是不肯开口说当年之事,问起师兄弟们可有旧仇,也皆是三缄其口,我猜凶部下一个要杀的,或许是他们此中之一,现在我将人带回衙门关起来了。”
与本身猜想的相差无几,薄若幽心中微松,吴襄又道:“昨夜返来以后,去查问那教员傅的衙差返来,说跑遍了现现在都城大大小小的家班,别人都不知七八年前都城中有潮州来的梨园子,柳青说那梨园子叫做赵家班,班主也就是那教员父叫做赵千山,别的便没了,可我们的人去查问时,倒是偶尔问出一件事来――”
官府若只问七八年前的事,只怕不管如何问不到那赵家班的踪迹,到时候天然不了了之,而柳青等人皆过了双十之龄,出事之时起码也有七八岁,这并非不记事的年纪。
霍危楼目光正落在薄若幽身上,听到此处,剑眉略微扬了起来。
孙钊咳嗽一声,吴襄猛地惊醒,见霍危楼和薄若幽来了,神采一变站起家来,“侯爷,小薄――”
程蕴之问脉看诊,比他们猜想的要久,未几时福公公本身朝他们寻了过来,见只要他一个,霍危楼和薄若幽都面露迷惑,待走到跟前,福公公才笑着道:“程先生公然有体例,刚才长公主意到生人有些心境不宁,程先生点了香,又与长公主说了会儿话,竟让长公主非常信赖,他现在正在给公主殿下施针,老奴看着,长公主虽有些吃疼,却并无病发之状。”
薄若幽点头, “这几日捕头派了很多人去摸查, 可到底过了很多年, 又不是甚么驰名誉的家班, 现在已难有消息了, 还要再等等。”
薄若幽怕他触景生情,将此念压下,只与他在石桥上说话。
暮秋的肃杀冷风俄然就多了两分暖意,霍危楼表情大好,又往内苑远远看了看长公主,方才请薄若幽和程蕴之同归侯府,留他二人在府内用过午膳,程蕴之还要往林家去探病,薄若幽则要去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