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忙应下,霍危楼看了贺成一眼,这时绣衣使上前道:“侯爷,四周都搜过了,陈迹很多,却都极是繁乱,侯府各处要道皆有保卫,部属思疑凶手这几日皆是绕行这等偏僻之处遁藏戒严,这竹林再往北是一处梅林,梅林以后便是后院高墙。”
郑文安踌躇道:“是三哥派母切身边侍婢烧的,逝者之物,普通无人会留下吧,且那袍子也非金银珠玉……”
薄若幽皱眉半晌:“民女刚才所见之人,未有瘸腿模样,还穿戴形制分歧之冬袄,该当不是傻姑,只是她不肯说话,也问不出为何来此。”
傻姑又垂了眸子,缩着肩背不语。
霍危楼眉峰一动,“带人去她房里看看。”
霍危楼便抬了脚步往梅林的方向去,贺成和薄若幽跟上,不过半晌,一片黄香梅林映入眼底,竹林无人打理,此处更靠北,便更是荒凉,饶是如此,现在正月凛冬时节,寒梅凌寒绽放,火光映照下,淡黄花蕊簇于枝头,暗香浮动,芬芳袭人。
未曾亲眼所见,便还是存疑,这时,又有绣衣使进门道:“侯爷,傻姑常日住鄙大家房里,和内院十多个粗使婆子们同住一院,因她得大夫人爱好,本身有一间独立的小配房。”顿了顿,绣衣使道:“当日烧老夫人衣物的粗使婆子,也住在这院中。”
此处虽是靠近祠堂,却亦是偏僻,且祠堂刚付之一炬,这四周还满盈着一股炊火气,若无事,怎跑来此处?
那夜在前院盘问府内下人时,傻姑站在角落并不显眼,是以现在是霍危楼第一次见她,薄若幽又低声将大夫人与傻姑之缘分道出,霍危楼眉头便皱的更紧。
傻姑跌坐在雪地上,整小我缩成一团,肩背瑟瑟颤抖,更垂着脑袋不敢昂首看人,霍危楼睨着傻姑,仿佛也没想到拿住的竟是个小丫头。
绣衣使抬手一指,“梅林内亦有些人迹,可此处空旷,不易躲人,最北边倒是有一口枯井,刚才部属们检察过,无人藏于此中。”
这便有些难办了,她明显比那日更怕人。
霍危楼看了眼贺成,贺成便出了厅门。
霍危楼搜索侯府,却未说原因,等世人到了,亦先问了傻姑之事,是以,大师还不知彻夜产生何事,霍危楼眸色微凝,“彻夜凶手穿戴那件素袄呈现在东边竹林,被撞见了。”
薄若幽高低打量她,她身上还穿戴前次那件素袄,鞋上沾着雪泥,倒也看不出非常来,且她腿脚倒霉索,总不至因而她行凶。
蒿草枯黄,覆雪层叠,被来回踩踏之陈迹非常较着,薄若幽细心比对,只觉和前次在郑文宴书房院外看到的足迹一模一样。天然,亦能看出和傻姑的足迹分歧。
四周皆是执刀而立的绣衣使,霍危楼更是气势迫人,薄若幽便上前蹲下,柔声道:“傻姑?你怎在此?”
郑文安说完见霍危楼不语,踌躇着问道:“侯爷,但是有了甚么线索?”
郑云霓来的最晚,她刚一进院门,便见厅外站着傻姑,傻姑垂着脑袋,安温馨静的站着,可她听到脚步回身看到郑云霓,面上畏怕顿生,后退几步,背脊都撞在廊道雕栏上。
待世人退出去,贺成道:“侯爷,去问过了,当日烧衣裳的是老夫人的婢女墨意,将衣裳交给一个粗使婆子烧的,那婆子有些忌讳,将袍子扔进火盆以后便走了。据那婆子说,厥后再去端火盆之时,内里又烧了很多杂物,也看不见衣袍了,想来是被烧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