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面露游移,“好久之前的事了,似是过年时的乱子,说此事的嬷嬷也说的不清不楚的,奴婢都不肯定真假。”
薄若幽眉头一皱,“被火烧?”
七八年前,薄若幽还不到十岁,倒真无印象。
傻姑刚巧呈现在凶手现身之处,天然极惹人思疑,可她瘸腿为真,现在又搜不出证据来,即便行迹诡异,也可临时解除在外。
“侯爷,配房方寸大小,只几件换洗衣物战役常所用之物,别的再没了。”
“因瘟疫?”
薄若幽心底格登一下,“一次做两个?一模一样?”
春桃点头,“洛州七八年宿世过一场瘟疫,女人不知吗?大夫人将她捡返来,老夫人感觉不当,便令人去查了,因她身家明净,才将她留在府内的。”
去搜索傻姑卧房的绣衣使亦毫无所获。
薄若幽又道:“我本日还看到大夫人给傻姑做了香囊。”
说着,春桃忽而眼底一亮,“不过,奴婢听嬷嬷们说过之前的事,要说哪位主子最多难多难,便是大蜜斯最多难多难了,她五六岁上生过一次大病,好似得了癔症普通,病还没好,又差点掉进府内一处荷塘里去,当时侯爷还在,当下便命人将荷塘填了。”
“下官下午才去看过,只怕还要半日。”看了眼内里天气,贺成道,“明日定能算出来。”
此话说的令世人色变,郑云霓站在最前,现在特别有些严峻畏怕,她不敢直视霍危楼,下认识的敛眸看着面前地上,非常局促,也就是这神采,让薄若幽看的心中一惊。
薄若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,想到霍危楼的话,又问春桃,“这些年,府内可有生过怪事?比方……几位主子,是否遇过险事?”
回客院路上,那股诡异之感始终缭绕在薄若幽心头,傻姑清楚是怯怯模样,可刚才薄若幽站在那逼仄小屋内,竟有种不安之感。
府内主子们多数有所坦白,既问不出隐蔽,便只能从下人们动手,而凶手藏于府内并非一朝一夕,莫非此前一向未采纳任何行动?
万般思路搅在薄若幽心头,临睡之前,薄若幽道:“明早你陪我去看看当年大蜜斯掉下荷塘之地吧……”
难怪她在竹林边感觉傻姑双眸有些熟谙之感……本来,竟是傻姑的眉眼和郑云霓有些类似!
傻姑缩着脖子点了点头,看也不敢看薄若幽。
她二人气韵天差地别,傻姑畏缩呆痴,郑云霓则倨傲雍容,再加上傻姑面上疤痕,常日里瞧不出二人眉眼有何类似之处,可一旦生了不异神采,那类似之感顿时较着数倍。
贺成道:“换了住处后好似哀莫大于心死了普通,整日口中念着经,饭食都不消,有衙差守着,一整日都未曾出房门。”
春桃皱眉想了想,“传闻还差点被火烧……”
绣衣使守在内里,屋内只要她二人,可傻姑明显还是有些怕她。
有她在,傻姑到底不安闲,薄若幽又安抚两句便出了门。
傻姑缓缓转头看去,又悄悄点了点头。
霍危楼看向贺成,“那羽士还未算完?”
薄若幽秀眉忽而拧了起来,那日她帮傻姑捡了果子,固然她也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她,可她清楚记得,傻姑接过果子之时看了她一眼,还对她点头以示谢意。
“玉嬷嬷如何?”
见春桃想不出,薄若幽也不再诘问,春桃转而提及其别人抱病之事来,薄若幽听来并未觉出疑窦,只是想到生在郑云霓身上的事端,总感觉奇特。
薄若幽心底微动,亦觉有理。
春桃忙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