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也道:“冯大人遇害那夜,虽说王大报酬吴大人作证了,可禅院熄了灯,若吴大人如许有些技艺的人,想悄无声气的溜出院子并不难,且他洗衣颇勤,若要泯没罪证并不难。”
“他和吴瑜可算熟稔?”
吴瑜含笑点头,“世子未曾记错,的确是烧衣送客。”
可惜匠人远在冀州,还不知何时才气寻到。
福公公手排开比划着道:“伞柄不是很长,几近是罩在铜匣上的,边沿罩着莲台边沿,雨水顺着伞面流下,半分未曾沾湿莲台和宝函。”
王青甫眉头微皱,“非常倒也说不上吧,吴兄睡下半个时候以后,下官正要歇下之时,模糊又看到他那边院子亮了灯,下官只觉得他是半夜解手,便未曾多想。”
林槐和福公公更不解了,霍危楼道:“他们四人当中,只要冯仑和吴瑜信佛,而私买了佛典的人,另有那盗窃舍利子的人,能做到这一步,必然是对佛家非常体味之人,他二人都曾与净空讲经说法,或许还会提及五重宝函和舍利子的事,厥后出事,若站在净空的角度想,只要信佛礼佛的人,才会从佛典动手盗窃舍利子,那他还敢去找冯仑和吴瑜吗?”
福公公道:“他二人交好,岳将军这些年在军中天然与他们无甚关联,那日吴大人邀岳将军去看佛塔,岳将军也是直言回绝。”
明归澜和福公公都见惯了霍轻泓混闹,却没想到此番竟折在了薄若幽手里,皆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,霍轻泓一时更加难堪,“你……你晓得?你七岁就晓得?”
“又有甚么戏法?”
王青甫便道:“当是冯老,冯老在洛州为官,且本身礼佛,仿佛常常来寺中让净空大师讲习佛法,比拟之下,岳将军固然也在洛州,可他是武将,身上杀气重,便和净空大师非常疏离。”
林槐道:“净空当年最早找的人必然是怀疑最大的人,现在看来,他当年和吴大人另有冯大人最为亲厚,多数是先找他二人,刚好他二人一个很有些技艺,另一个使利器,到了现在,他二人重聚,吴大人对冯大人放心不下,或者有其他原因,便痛下杀手。”
吴瑜说完,不知想到了甚么,忽而转眸看向了王青甫,“王兄,你当晓得吧。”
但是霍危楼凝眸,“若净空最早找的是王青甫和岳明全呢?”
福公公游移道:“但是那莲柱看着不大……”
这图纸之上虽画了莲台,却只是个大抵表面,这般一问,福公公便道,“半人高,上面是莲柱,上面是一朵盛开的佛莲,宝函便放在佛莲莲蕊之上,传闻此物也是寺里一早就在筹办的,也化了些工夫。”
林槐道:“下雨是个未知之数,除非他们还做了别的筹办,即便不下雨,也会生出别的乱子,到时候趁乱,总能找到机遇脱手。”
薄若幽点头,“只懂些外相罢了。”
福公公和了凡齐齐点头,薄若幽眼底闪过一抹微芒,看向霍危楼道:“侯爷,盗窃舍利子之人,是否会用到甚么障眼法?”
见霍危楼问起此物,了凡忙道:“此物为木质,是专门为大典筹办,当年很多物件都是提早三月雕镂的雕镂,绣制的绣制,大典上所用之物,也皆是崭新。”
“现在看来,当时几位朝官皆是位高权重,且对法门寺而言谁都是外人,净空第一反应便是去找熟悉信赖之人,可净空不是与谁亲厚熟谙,便去找谁的性子,大是大非上,他是极其吵嘴清楚之人,何况,当时的冯仑和吴瑜,并不值得他信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