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槐道：“下雨是个未知之数，除非他们还做了别的筹办，即便不下雨，也会生出别的乱子，到时候趁乱，总能找到机遇脱手。”
路柯点头，“未曾，师徒二人念了一天一夜的经文，倒真的像是在悔过。”
福公公指着图纸，“就这么远，当时禁卫军都在这里，另有两侧的回廊当中……”
若没有被净空发明佛典之事，天然该如何投缘便如何投缘，可在盗窃舍利子的大罪面前，这点投缘又算得了甚么？
吴瑜想了想，“都走动的少吧，我们在分歧的衙门，冯老年纪也大些，下官和王兄在十年前就了解了，这些年来，唯独和他走动多。”
薄若幽看了一眼屋内已经燃烧的香烛，“世子刚才扑灭了香烛，先用蜡在掌心写了字，而后握住纸灰之时，灰烬之上另不足温，便使得蜡上沾了灰烬，如此，手上便也现出了字来，民女说的可对？”
福公公游移道：“但是那莲柱看着不大……”
霍轻泓听的几次点头，他不知又想起甚么，还要再问，却见路柯从右厢走出，“岳将军问完了，王大人，请您出来――”
吴瑜看着无所坦白，却也无涓滴马脚，霍危楼略一沉吟，“若说你们三人当中有害了冯仑的凶手，你感觉谁的能够性最大？”
霍危楼拧眉，也上前来，伸手一拂，果然如此。
薄若幽听福公公说的细心，脑海当中忽而灵光一闪，“公公说，当时主持寻了一把大伞罩在那铜匣之上的，公公能够说说，那是一把如何的伞？”
霍轻泓咂舌，“你怎又晓得？”
冯仑由洛州升入都城，按理说他也爱好佛法，会和一样礼佛又曾同事过的吴瑜走的近才是，可二人恰好没甚么走动，莫非是用心如此，不肯惹人耳目？
霍危楼看向路柯，“这两日净明和了清如何？可有再说甚么？”
霍轻泓轻哼了一声，仿佛又想起了别的好玩之物来，便问吴瑜，“畴前在宫中常演的阿谁，是叫‘烧衣送客’吗？”
薄若幽但笑不语，一旁的吴瑜忍不住含笑道：“薄女人不但会验尸，还懂戏法？”
吴瑜叹了口气，又点头，“未曾，下官还记得前一日，我们分头搜索寺内各处，岳将军和冯大人卖力盘问僧众，下官和王兄卖力搜索禅院房舍，忙了一整日，焦头烂额的，忙完了，便都立即回禅院歇下，也顾不上其他了，当时事情大，陛下前脚走，我们后脚便感觉要丢头上乌纱了，当真是半点都不敢粗心。”
“佛像内藏尸未被发觉本就奇特，当年塑佛的匠人，必然晓得甚么。”
了凡和了觉站在一旁，听到此言仍然有些不忿，霍危楼眼底明暗不定的，半晌后俄然问了凡，“你师父是哪般性子的人？他当时治下可严？”
福公公发笑，“世子别急，是在说当年舍利子失窃的案子呢。”
了慧便是当日带路往万佛崖去的和尚，霍危楼令人将其召来，刚问起莲台，了慧便道：“莲台乃城中木工所制，上为佛莲，内里中空，外有朱漆，厥后礼部来人验看无错以后，便一起支出了库房以内，由专人把守。”
霍轻泓转而看向吴瑜，似想要他来救场，吴瑜苦笑一瞬，“世子，鄙人也不知啊，礼部虽每年请些杂耍艺人入宫为陛下和后宫娘娘们添点乐子，可并不晓得此中事理。”
王青甫便道，“下官是看着吴兄进院子的，厥后他院子灯没多时便熄了，想来是歇下了，下官风俗晚睡，倒是一向在看书，大抵二更时分，下官方才歇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