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未见到薄若幽之前,孙昭对霍危楼待薄若幽之心另有些拿不准,可现在见到了真人,孙钊心底的不肯定尽数烟消云散,他敢赌上他的官运,要说霍危楼对这薄女人偶然,那可真是有鬼了!
却还是伸手拿了一本,又四周打量了一番厅堂,孙钊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,细细品了品霍危楼的神情,福诚意灵的去问守在外的衙差,“本日可有人到访?”
霍危楼的眉头微拧了起来,不急这一时半刻,却始终要归去的,若要归去,又或者薄若幽的寄父筹算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,那薄若幽必将晓得那门婚事,万一她感觉与林氏订婚乃是父母之意,想要争夺返来呢?
薄若幽不管如何没想到此时能见到霍危楼,她话语一断,忍不住出声,“侯爷――”
霍危楼淡淡道:“不必,本侯去你衙门看便可。”
孙钊也不知吴襄此言是真是假,可当着霍危楼的面,只需一个“捧”字,“看看,侯爷保举之人,天然是极擅其道的,那本日真是辛苦了,现在时候已晚,不知侯爷――”
这话天然是给薄若幽说的,她上前一步,福了福身,“大人。”
孙钊忙道:“在的在的,在衙门里,本日早朝还在群情,只等东边本地各处报上来,便一并送入户部了。”说着他忙道:“那下官稍后便送入侯府。”
见霍危楼神采淡淡,孙钊一时有些拿不准,便拧眉道:“这几日,府衙倒是遇见了一桩难案,下官在衙门之时,也在等这她来衙门应卯,可却久等将来,也不知是何原因。”
郑良欲言又止,可这是武昭侯啊,他如何敢违背,因而行了一礼,上了自家马车走了。
霍危楼的马车在前,孙钊的马车在后,走了两柱香的时候才到了义庄以外,此时已是夜幕初临,霍危楼的马车双辔在前,要比孙钊快上很多,目睹得前面马车已经停下,孙钊不竭的催促着车夫,但是他还没到跟前,霍危楼便已上马车进了义庄。
孙钊那里敢说甚么,立即叮咛人筹办车马。
二人在马车内说着话,催马的绣衣使不知该将马车赶去那边,因而往侯府的方向赶,待马车从义庄四周的偏僻之处分开,转眼便驶上了繁华御道。
吴襄背对着门口,见她话语断了,又问,“侯爷如何?你和他无关,那他保举你做甚么?传闻武昭侯身边连个服侍的女婢都没有……”
霍危楼睨着她,“你感觉此人如何?”
心底动机一转,霍危楼问道:“去岁京畿几处府县报上来的税报还在你那边?”
霍危楼目光从册子上抬起,孙钊刹时背脊一僵,“一个女人?但是姓薄?”
薄若幽一时更觉愧责,“民女实未想到会给侯爷添费事。”
霍危楼眯了眯眸子,孙钊一见这场景,心底有些猜疑,赶紧道:“侯爷传闻你在此验尸,便筹算来看看,如何,验尸验完了?”
“你可还记得林昭?”霍危楼忽而问。
薄若幽应了一声,见他眉眼间有些不快之色,一时也不知该说甚么,霍危楼睨着她,这时才问:“衙门迩来是何案子?连孙钊也说难办。”
孙钊微愣,方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孙钊立即抬手虚扶一把,“女人请起,我早就在等女人了,却没想到本日不在衙门时女人恰好来了。”说着瞪了吴襄一眼,又驯良可亲的对薄若幽道:“实在不必来验尸的,侯爷保举,我对女人天然放心,今后女人在衙门帮手,实在是再好不过,不过我们府衙案子也未几,女人常日里只凭本身情意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