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也感觉只要听了回报才放心,便留在了侯府,现在近了年底,侯府早前造的园景已清算伏贴,霍危楼见时候尚早,便带着薄若幽去新园方向看。
莫非她想错了?明家案子的动静,并非霍轻鸿在城南道场泄漏的?
薄若幽想启程蕴之所言,“寄父说过,说忠义伯与安阳郡主豪情极好,安阳郡主过世多年,他也未曾续弦,只一心修道。”
“侯爷,城外刚送返来的动静,忠义伯在城外出事了。”
路柯亦道:“我们的人也一向在查都城四周有无其他的踪迹,却未曾找到,这幕后之人多数也不想透露,这个李绅只怕是为数未几的晓得修死之法的人。”
薄若幽脸埋在霍危楼襟前,脚下不动,无声的摇了点头。
绣衣使回声而去,林槐和孙钊也随之告别。
霍危楼眉头高低垂起,一时说不上是吃味儿还是如何,心道在这侯府,竟有他出去寻人的事理,往客院走至一半,便看到福公公和薄若幽有说有笑的返来了,一看到他,二人面上笑意一滞,又对视一眼,而后薄若幽才朝他小跑着过来。
这日已是腊月十八,薄若幽看了看霍危楼,终究决定不急着一时半晌,“再等等吧,三今后,我给公子答复。”
一个长年炼丹的人,丹炉忽而塌了?
林槐眉眼微动,“这是明显白白奉告凶手,要重查旧案?”
霍危楼扫了福公公一眼,带着她往回走,“府里有何灯笼?我怎不知?”
霍危楼身形一顿,从善如流的坐了归去,薄若幽笑意一深,回身跑出了门。
“他们三家,畴前与我们府上皆有走动。”他深思半晌,“可忠勤伯府厥后垂垂与我们走动少了,曹家呢,自从二殿下年纪渐长后,在京中阵容如日中天,亦少了来往,忠义伯府上,也连世交都算不上。”
他坐着未动,薄若幽徐行朝他走来,她笑靥清妍,“子时已过,本日是侯爷生辰――”
薄若幽发笑,“侯爷忙于公事,天然不知这些,宁副批示使走了吗?”
宁骁在他面前本就乖觉,闻言只好辞职离府,霍危楼这才出来找薄若幽。
“忠义伯伤势有些重,说是炉子塌了,里头烧红的碳灰直接倒在了身上,左边手臂肩背都被烧伤了,庄子里的火势不大,只烧了一间丹房,毁了些药材和丹药,二公子已经出城去侍疾了,事情轰动了宫里,太后和陛下都派人出城看望了。”
霍危楼闻言松了口气,明归澜不由问起案情来,他也是当年受害者之一,霍危楼对他并无坦白之意,待说到现在怀疑落在冯、魏、曹三家身上时,明归澜也是一愣。
霍危楼眼瞳微颤一下,她缓缓走近,将这碗汤饼奉在他面前,“愿侯爷生辰吉利,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,如南山之寿,不骞不崩,如松柏之茂,无不尔或承。”
腊梅暗香袭人,红艳的花苞虽未盛放,却已露黄蕊,霍危楼牵着薄若幽走在铺满层雪的小径上,北风徐来,二人踩雪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。
就在他即将要忍不住的时候,内里传来了脚步声,霍危楼一下挺直了背脊,下一刻,薄若幽端着个托盘走了出去,上面端端方正放着一碗汤饼,从寒意中来,却冒着袅袅热气,霍危楼一下子呆住了。
孙钊应是,霍危楼又叮咛林槐,“李绅的案子不必然案了,直接将公文送回京兆伊衙门,对外便称李绅并非为旧案凶手,只定他暗害文瑾的罪行便可。”
“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