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安晓得娘切身边的丫环最是守端方的,哪怕是自小就跟着娘切身边的紫翠姑姑也不是个会拿大的。她倒是把紫翠以及崔嬷嬷当亲人的。
夏清安一点头,回身进了正屋。绕过绣玉兰花鸟图的屏风,就见崔氏端坐在打扮台前,下颚微抬,一双傲视委宛的眼眸眯起。而在她身前站着一名丰神俊朗,仪态风骚的男人,两人好像画中人普通。只是……
清河崔家乃北方闻名的大族,与范阳卢氏、太原王氏、陈郡谢氏并称为四大族,历朝单任宰相者就有二十七位。虽说本朝再无报酬官,但清贵之名尤盛。
夏清安自叹弗如啊!感觉自家老爹不愧是驰名风骚名流,虽不爱去那青楼画舫,也无美妾才子。哄起人来倒是不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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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翠见此脸上的笑容更深,眼底深处都是劈面前人儿的爱好。“女人快些出来吧。”
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吗?夏清安感觉她才不会被骗呢,再说了她但是很乖的,如何会惹娘亲活力!脸一扭,扁嘴不高兴的道:“我等哥哥从国子监返来,叫哥哥带我去!”才不要和你去呢!
夏伯鸿倒是伸手虚点了夏清安的额头,“你呀!”语态宠溺,有些好笑。撩袖,放了手中的螺黛,挽了崔氏的手就往用膳的侧间走去。边走边道:“安安还小如何晓得夫人之美?我倒是感觉佛烟眉甚是配夫人,比那些蜜斯贵妇之流还要美甚!”情话如涓涓溪流一样,竟然没有反复的。
武安侯老夫人姓陈,娘家是先帝在时最为看重的武将。先帝驾崩,新皇继位之时因为站错了队,导致全部陈家被贬出京,三代不成为官。老夫人陈氏却因已经嫁给了夏老爷子才得免于难留在京中。不过从而后就极少出门。
崔氏脸颊一热,连白玉般的脖颈都染上了绯红。啐道:“安安还在呢。”语气却非常甜美。
穿过抄手游廊,夏清安和崔氏到德寿堂时恰好是卯正时分。正房大院中,两边穿山游廊的配房外挂着各色鹦鹉、画眉等鸟。台矶上坐着几个丫环婆子。见崔氏和夏清安进院,忙站起家来施礼。
想起昨夜的情事,心头不免一热。挽着崔氏的手不由自主的揉捏起来。再看向身边娇妻的眼神里就蓄满了爱意。
话说的如此明白,崔氏也不是个短视的,身为清河崔家的嫡次女,大师世族的后辈多以科考入仕,她的父亲又是个桃李满天下的学者,天然对科举有些体味。便放下担忧,送走了夏伯鸿就带着夏清安前去德寿堂给老夫人存候。
用罢早餐,夏清安和崔氏目送夏伯鸿分开芙蓉苑,分开前夏伯鸿摸了摸夏清安的头发,看着和顺的崔氏笑道:“这几日我都会歇在翰林院,家中府内有甚么首要的事你可差了司雨来奉告我,每日我都会换司雨回府。”司雨是夏伯鸿的小厮,其父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书童,后被安排做了一个管事。司雨年纪小,人机警,夏伯鸿便让他做些跑跑腿,通报动静的活。
“不早了,我像卿哥儿的年纪时已经是钦点状元了。”夏伯鸿一手捏了捏夏清安的脸颊,不在乎的说着。“我也不是非要他考中,现在了局不过是让他提早适应适应,就当累计经历。何况卿哥儿根本踏实,对四书、五经也阐释也很到位。他不必然就会失利!”
崔氏回过神来,也知本身在闺女面前失态了,便斜睨了夏伯鸿一眼。眼波委宛自有一股风骚,眼角眉梢媚态横流。夏伯鸿心头一颤,勉勉强强的移开视野。暗道,不过三月不见夫人好似比之之前还要都雅些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