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只是一时活力罢了,您今后若能改好,他必不会再……”
倒真有一桩……只是,仿佛不太合适说给小女人听啊。
手脚并用还不敷,他又抓起了物件儿往老婆身上砸。
“你另有脸跟我叫喊起来了?”
本日不好好经验经验她,她只怕下回还要惹出祸事来——
邓誉劝说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邓太太打断了。
邓常恩走后,邓誉赶紧就要让人去请郎中。
他头一回领教到甚么叫做忍无可忍,可悲的是,带给他这类感受的竟是他的亲生母亲。
张眉寿也笑了笑。
她伤得本也不重,皆是些皮外伤,可夜晚却也让她疼得展转难眠。
王守仁心机活络,这才开口。
邓誉却倔强地拦在邓太太身前,红着眼睛道:“百善孝为先,母亲错误再多,可她生我养我,我必须护着她!父亲,孩儿求您了,不管如何说,看在母亲这些年来跟您同甘共苦的份上,您就饶她这一回吧!”
“不关你的事,是他们二房做得太绝。”柳氏的眼神垂垂变得冰冷,却又时而炙热。
邓家这几日乱作了一团。
……
他觉得张眉寿是担忧张邓两家之事的风向,是以眼下就道:“现在局势已定,你大可放心了。邓家一时半刻绝翻不出甚么风波来。对了,我本日还传闻,邓家太太中风了。”
张眉妍听得一愣,但旋即又很附和。
“该死。”在一旁做针线活儿的阿荔忿忿地说道,似将手里的鞋底儿当作了邓太太普通,鼓着腮帮子将手里头的针狠狠地刺出来。
“这两日城里可有甚么新奇事吗?”她转而向王守仁问道。
“连你也说我有错?我有甚么错?我要银子、要面子有甚么用?还不是为了你啊!”
内里的群情跟刀子一样锋利,邓常恩怒急交集,这一日又跟邓太太大吵了起来。
可母亲这般……只怕没几小我能忍得住不脱手吧。
脸上都是血的邓太太却禁止了他,哭着道:“怎能请郎中,不是平白又让人笑话吗?”
说罢,不再理睬身后邓太太更加昂扬的哭声,便疾步分开了这个令他喘不过气来的处所。
第二日朝晨,邓家又出事了——
“你们父子满是没知己的白眼儿狼!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?”邓太太哭个没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