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,不成!这都是吴知府使的奸计!”
“昨夜师兄圆寂之时,是贫僧携众师兄弟在旁为其诵经。”净一似被提示,缓缓开口说道:“师兄走时,身边空无一物,唯有法衣内藏有一卷布帛。”
哀鸿们前拥后挤,都朝着寺院中涌去。
云雾寺乃本地名寺,寺中主持玄一大师更是被奉为慈悲济世、普度众生的得道高僧。
与此同时,归安县衙外的景象已经难以节制。
“只可惜那布帛上空无一字,贫僧痴顽,尚未能参透师兄的企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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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弥陀佛。”
如许救众生于磨难的活佛,在当明天灾横行之下,自但是然地便成为了很多民气中的支撑倚靠。
关于这空缺绢帛中隐含的寄意,诸多说法不一,相差甚远,始终没有哪一种能获得统统人的认同。
“说得没错,并且钦差也早与他们通同一气!若不然,他们岂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要将我们置于死地!”
“还请净一大师将布帛示出!”
此时,几名哀鸿悄悄互换了一记眼神,遂都畴前殿退了出去,疾步分开寺院,一起朝着山下而去。
人群重新被扑灭起来。
净一乃玄一的师弟,虽名誉没法与玄一比拟,但辈分在此,亦被在场世人所佩服。
净一带着几名领头的哀鸿在前殿立足,叮咛了弟子去将东西取来。
“如何不说是……别白白送命呢?”
此言一出,四下震惊。
“快毁灭啊!”
“说得对!”
和尚们频频禁止,却都无济于事,寺院里很快就人满为患。如此之下,却仍有很多灾黎被挤在寺门外,只能伸长了脖子不断地探看,仿佛真的能窥测到天机普通。
殿外的哀鸿早已心急如焚,听他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,你挤我推的,都要出去看。
“你们说得都是甚么跟甚么,驴唇不对马嘴的!”
年青的和尚让到一侧:“净一师叔。”
“真的有字!”
“不好了,东西被烧着了!”
“如何会没有字呢……”
很快,就有和尚双手捧着一卷五色布帛而来。
火势极快,那人惶恐之下,俄然就将布帛丢了出去,刚好就挂在了佛台前。
见其上果然空缺一片,并无半点笔迹或是图案,世人七嘴八舌地会商了起来。
“阿弥陀佛……”净一立在一侧,神情悲悯。
“诸位施主请看,这便是玄一师兄所留之物了。”净一双手合十道。
“我们这么些人,集思广益之下,说不定就能参透此中奥妙了!”
“啊呀,这里头……公然藏着天机!”
“甚么?!”
“对对……玄一大师定然留下了指导之语!”
“别挤别挤!”
“我不想死,更不想看着我女儿再被饿死!”
“上头现出的是甚么字?”有不识字的人焦心肠探听道。
此中一名带头的哀鸿赶紧取过,展开了看,其他的哀鸿们当即都围了上去。
混乱之下,那手中握着布帛的人被挤到了佛台旁,手中的布帛不慎被长明的烛火扑灭了一角!
四下规复了温馨,统统的人都在等着他开口。
“玄一大师此举定有深意,只是尚未被参透罢了!”
净一却轻叹一声。
四下群情纷繁。
佛台前站着的人,盯着那绢帛之上经了火烧以后,闪现出来的金黄字体,惊声念叨:“民气祸处,甚于天灾,此劫不破,百姓涂炭!”
望着数不清的哀鸿,衙役们手中虽握着长刀,心底却在发颤。
“玄一大师向来慈悲为怀,心系百姓,旬日前还曾为我等讲法说经,又命寺中弟子下山布施!想来即便是坐化归去,必定也不忍心置我们于不顾啊!”哀鸿中,有一名带头的男人语气冲动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