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日兵部侍郎南文升南大人佳耦,及其府上的五公子,一同携礼去了张家。”陆塬道:“据微臣所知,这位南家五公子,年近十八,尚未有订婚。且自入京以来,与张家走动非常密切——并与张家小仙子的外祖父,极其投缘,二人经常一同出入茶馆戏楼之地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得本来无精打采的昭丰帝蓦地绷紧了身子,当即诘问道:“张家有何非常?!”
别问他为甚么不再用张家女人这个称呼。
连日来的彻夜难以安睡,让昭丰帝的身材不比常日,他此时听完陆塬所禀,想通此中关头,乃至被刺激的面前一阵发黑。
到底是正值待嫁之龄的女人,家中若对女儿的婚事不上心,那才是不对劲的。
以是,这是多么好的一段姻缘呐!
思及此处,不甘就此放弃的南大人不由出言摸索道:“张大人与南某也称得上是旧识了,是晓得我这不晓得拐弯抹角的臭脾气的。此事便是不成,也没甚么紧急的,只是……此处既无旁人在,南某还是想厚颜问个究竟——”
他猜对了开首,却未能猜得透这末端。
他现在只盼着陆塬能说点儿甚么轻松风趣的事情,来让他放松放松表情。
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……
他就说吧,定是成不了的。
试一次就够了,若再存妄图,可就成了过分滋扰了。
南大人寒微又极当回事地想着。
“……”
南文升听对劲外之极。
莫非是张大人出于谦善,只是意义意义地推拒一下?
这几日他虽是迟迟未能做下决定,但也不敢完整忽视太子的梦,左思右想,恐怕神仙是在提示他要尽早将婚事定下。
明显,这是客气话,场面话,但亦是大实话。
南夫人在宋氏那边明显也是不别扭,此时便是情感未曾外露,可同来时的满脸笑意比拟,到底是一眼便能看出不同来。
“皇上,陆批示使在外求见。”
而他当场听到宋家老太爷非常可惜地说出这句话时,只能感慨一句——不愧是大商贾出身,就连表示都用得那般奇妙。
刘福已经将数名小寺人屏退至外殿。
张峦面上保持着笑意,心底已是苦不堪言。
呵呵,他将这老头子调回都城,合着就是为了让他跟他抢将来儿媳妇来了?!
南延看在眼里,心中早已是有了答案。
他这么说,已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在。
他私内心还盼着若张家这门婚事没谈成,还能转头考虑考虑他家儿子呢。
说来也巧,本日南大人与那日刘大人坐着的,竟是同一把椅子……
别怪他连听墙角这类事情都干上了,只因实在担不起没能帮皇上看住将来儿媳妇的这个罪名。
他能做的,就是不拖着对方,好叫对方早些另择真正有缘的人家。
是了,连日的焦炙之下,在昭丰帝身上催生出的已不止是恶兴趣,乃至另有‘朕的太子娶不到心仪的媳妇,别人也休想好过’的扭曲心机。
顿了顿,又道:“且宋老太爷曾对南家五公子有一言——如若家中有个孙女,孙半子的头号人选便是南五公子。”
他如果再不见机地诘问下去,那未免就太招人嫌了。
“皇上,张家本日仿佛有些非常。”不必昭丰帝发问,陆塬已开口禀道。
……按理来讲,张大人好歹也该同自家人商讨一下才对,这当场回绝是如何回事?
甚么是你的姻缘别人抢也抢不走——那不靠谱的话只是拿来安抚太子的,实则贰心中底子没底啊!
想来,这才是定国公府被拒的真正启事吧?
可另有个现成儿的未嫁的亲外孙女不是。
兵部侍郎南文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