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旁人信信且罢了,邱掌柜竟也跟着一同信了?”张眉寿不避讳地笑着随口说道:“这仙子之名,此中真真假假,邱掌柜理应清楚才是啊。”
“家母还在等着,本日便不与邱掌柜久叙了。今次一见,还望邱掌柜替我保守奥妙。”
另有两个资质不差的孩子想去都城读书,再请个好些的先生指导。
古大人派来的那位“先生”,及一名侍从,另有他暗中派去庇护对方的人,短短半白天,竟都像是平空消逝了普通。
邱掌柜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。
哪怕因着当年之事,他在湖州算得上有几分名声在,但真正论起经商手腕和气力,却也不是云氏这等大商号的敌手,特别是积年累月之下。
那五短身材,名唤云七的中年男人排闼而入。
“邱某天然清楚。”
在她认知中,这位邱掌柜是个极认死理的人。
“倒非是买卖上的来往,而是云氏商号成心请我做湖州分号的大掌柜。”邱掌柜也不瞒她,照实道:“已明里暗里劝了数年了……我开初也不欲承诺,可这几年下来,我部下那十来个铺子四周,陆连续续都有云氏的分放开张,虽说不至于将买卖尽数抢走,可到底不如畴远景气。”
他将这些一一同张眉寿说了。
张女人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,更不屑玩弄这等陋劣的手腕。
“那便借张女人吉言了。”
阿谁五短身材的男人,她曾在内里见过一回,二表哥说,那人是云渠身边的得力亲信。
云渠嘲笑了一声。
邱掌柜点头旋即起家,拱手道:“张女人远在都城,今后长住宫中,恐是见之不易,愿多加保重。”
张眉寿伸谢罢,含笑道:“也愿邱掌柜诸事顺利。”
人老是要为子孙后代考虑的。
“张女人言重了,张女人不说,必有难处。有此提示,也是美意。”
云家,外书房中,云氏商号的大店主坐于书案后,正执笔写信。
本来是这么回事。
他天然也晓得这一点。
有白叟得了恶疾在身,长幼年不了药材补品养着。
他这些年没有再立室,那些掌柜们的亲人,有很多也算是他的亲人了。
“但依我之见,倒不附和邱掌柜投往云氏商号。”少女言辞直接:“云氏商号,不是个好去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