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丰帝动了动眉毛。
还叫不叫人放心过年了!
近了年关,各地大小官员送入京中的折子如雪花普通。
昭丰帝抬眼看向他:“哦?那你无妨猜猜,云家背后的背景会是何人?”
“父皇言之有理,儿臣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只不过,这类事情竟也能跟国师扯得上干系?
如此大事,少不了要调派钦差大臣前去姑苏查证协办。
是以那一封封折子上,多得是各地歉收,国泰民安之象。
只不过他如何瞧着太子这模样,倒像是早有筹办似得?
“国师是削发人。”昭丰帝看着太子提示道。
“嗯,你可有保举的人选?”
她家婉兮的情路,总算是顺畅了一回。
何况——
然一抬眼,却见面前的徐婉兮嘴巴紧紧地瘪着,眼泪却仍没能忍得住,跟豆珠子似得一颗颗滚落下来。
“没事,替你高兴罢了。”张眉寿笑着说道,眼中的泪光却明灭着就要落下。
昭丰帝一面点头准允了下来,一面道:“可到底已经近年关了,为免引发民气惶惑,倒不幸亏此时闹出太大的动静来。”
“此法可行,可谓一举两得。”昭丰帝对劲点头。
屋子里,两个小女人就这么又哭又笑着。
……
确切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徐婉兮也淌着眼泪笑出了声。
——他能够合被骗作没看到吗?
张眉寿听得惊诧。
“都察院谢迁或可担此任。”
“我祖父祖母和父亲也都已经同意了……”
这么一捋,他就不得未几想一层了。
可这一翻不当紧,直是叫他翻出了大事来。
却听太子说道:“可儿臣迩来查到,与国师连累颇深的除了云氏商号以外,另有湖广巡抚古朗之。”
昭丰帝眼角一抽。
就是二哥另有些接管不了的模样,日日都要找她说一堆废话,恐怕她是一时想不开才找了个老男人——不过也没人在乎二哥的定见就是了。
少年人神态安静恭谨:“要查了才晓得。”
至于不打紧的小灾小乱,多是被临时压下不提,是唯恐在此关头惹了皇上不悦。
“蓁蓁,你如何啦?”
祝又樘看罢,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还需趁早查实。”
姑苏富庶承平,向来是最叫他——咳,是最叫太子费心的,如何今次竟是攒了个大的么?!
包含谢迁当众说出的要提亲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