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贤妃忍不住跟陈嬷嬷抱怨着,又想着该如何跟董家的人回话,过了一会儿,出去送谢于归的锦思就快步跑了出去,脸上像是因为跑得太快充满红晕。
谢于归说完以后站起家来,
翁贤妃觉得她有顾忌,顿时笑道:“如何不肯?”
魏嬷嬷说道:“王爷这几天一向都在养伤,陛下劝着太后娘娘等王爷去提亲以后再赐婚,说是不能让王爷得这婚事得的太轻易了,太后就急呀,她总问奴婢王爷甚么时候才去呢,连提亲都不主动……”
谢于归靠着她的胳膊笑:“他哪敢欺负我?如果他欺负我,母后就替我揍他,把他喊进宫来打他板子。”
“永安见过贤妃娘娘。”
翁贤妃顿时道:“为甚么?那董恒真的是个好的。”
她手里提着的酒壶僵了下,赶紧放在一旁:“倒是本宫的错,都健忘你之前救陛下时受了伤不宜喝酒,你伤势如何了,可还要紧?”
翁贤妃原还想跟她说说话缓和缓和干系,再提闲事,却没想到她单刀直入。
翁贤妃此人要说多聪明算不上,可她却极其识时务,也珍惜名声。
她的确是有想要给谢于归赔罪的意义,毕竟谢于归现在深受昭帝和太后爱好,不但被封公主,连与那二人靠近都不似君臣,这份荣宠乃至要远远超越当初顶着那张脸得了爱好的翁清宁。
“娘娘美意我心领了,只是这婚事还是算了。”
锦思态度非常恭谨,“公主这几日陪着太后娘娘,我家娘娘也不敢多打搅,只是娘娘听闻公主之事好久,早就想要与公主说说话。”
“实在本宫明天找你过来,一是为着替我那侄女儿跟你道个歉,清宁那孩子昔日瞧着灵巧,没想到公开里竟然是那般性子,连本宫这个姑姑都被她蒙在鼓里。”
翁贤妃听着锦思的话脸上乍青乍白,一时候的确出色极了。
翁贤妃笑道:“本宫本日邀你过来便是为着此事,一是想要替我那不懂事的侄女跟你道个歉,第二嘛,本宫想要替人与你保个媒。”
她记得她跟顾延义绝那天闹的可不如何都雅,旁人都只道她是恶妻,心狠手辣半点不顾情面,指责她没女子顺服的更是很多,这董恒竟然喜好如许的?
谢于归神采暖和,却只是摇点头:“多谢贤妃娘娘美意,只是此事不消了。”
见到太后时,老太太泪眼昏黄,只拉着她一个劲儿的说着“好”。
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“不过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留给你的,不准推让,转头混着天子的犒赏一起给你添妆,之前总惦记取皇家公主招个驸马守着,现在就算是嫁人,我们嬿嬿也得比谁都风景。”
她进宫这几天,除了见过太后和昭帝以外,也就在最后那天见过皇后和后宫几个妃子,厥后几天她留在寿安宫也只要她们去存候的时候打过照面。
她倒是没想到竟然另有人来出宫的路上堵她。
谢于归在寿安宫里小住了三天,哄的太后眉开眼笑,连先前的病体都仿佛好了很多,晓得她筹算跟韩恕结婚,她就像是找着事儿做了,翻出了她的私库,好东西可劲的塞给她。
谢于归听着翁贤妃的话,只感觉那董恒口味当真是特别。
太后这才高兴。
可谢于归成了永安公主后,被昭帝收为义妹,乃至半个月后还要行册封礼祭奠李氏先祖,谢家那几个未嫁的女人也都跟着水涨船高,之前那些议亲的人家又都簇拥了上来,就连本来不看好她们的,也都将目光放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