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重身份,不管哪一个,在江湖与朝堂上,皆能掀起轩然大波。
西玄手中长枪一抖,手中内力已行至枪尖,击向欲要顺势前行的一双缠丝手。
“庇护将……军!”身形高大的亲卫话未说完,一根拇指粗细的青竹,便从他后脑斜刺透穿脖颈,终究钉入空中泥土当中,鲜血连同黄白之物沿青竹缓流而下。
“老头儿,先前小爷是见你大哥体弱不忍动手,现在,小爷可不再让你了。”少年看向地上白叟,面上多了一丝玩味笑意,他手中长枪拔地而起,被舞得猎猎作响,枪头红缨翻转如飞,煞是都雅。
但当枪身与地上白叟相距半丈之时,便已被一股内力无形减弱。
西玄闻言,光鲜眉眼中噙着笑,手中长枪却已被他点入脚下泥土当中,“你这老儿,一口一个死人,连我家姐姐也仅被你称为半个活人,那敢问这人间可另有活人?”
西玄身后亲卫蓦地上前,手中长刀劈下一根从左边偷袭自家小将军的一根青竹,但他握刀手臂却已被划破皮肉。
“老儿是想调虎离山?”熟谙兵法的西玄,见那清楚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却恰好一招作罢的白发白叟,明显是另有所图,他面上笑意带着阴冷肃杀,“难不成这房中另有暗道、密室?”
少年再次大步上前,对方还是徒手握枪。
“原是想穿这身衣服去见你的,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如愿喽。”身上仅穿单衣亵裤的春花,捏着一片赤色衣角,低声轻叹一声。
“哦?”少年身上锦袍映托天涯日光,粲然生辉,口中言语带着戏谑,“既然你能看破这阴阳两界,可知本身究竟是活人,还是死人?”
手中停于白发白叟面庞寸余处的一杆长枪,被他右手横扫斜挑,指向天空一轮灼目金乌。
“在你来之前,我是将死之人,在她分开以后,我便是将活之人。”春花面上沟壑随他说话起伏,垂垂伸展,眨眼之间复又拧成一团。
“可另有活人?”春花缓缓展开双眸,迎上头顶上年一张俊美无双的刚毅面庞,似是堕入回想当中,只见他面上含笑,异色双眸却尤显酸涩,“若无差池,应另有半个。”
“邹威!”少年高喊一声。
“将军把稳!”
那面庞刚毅的亲卫男人,拼尽最后一丝气味,终将口中最后一个“军”字道出。致死双目也未曾分开过自家将军半分。
梢头春花言罢,飞身而去,全不像先前那般孱羸有力,更似全不在乎西玄口中所说暗道、密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