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陈实恍然地点了点头,吴金浩便又问道:“你还没跟我说呢,这五块金饼值不值三千缗?”
吴金浩点头说道:“对,就是税赋。”
公孙玎的这些设法,吴金浩天然不晓得,听了公孙玎的话后,他也没有正面承诺公孙玎,反而笑着说道:“公孙大人,不知现在一亩良田,一年能有多少产出呢?”
一亩收成两三石么?吴金浩楞了一下,在心底呼唤出小莲,问道:“小莲,汉朝一石多少斤,公孙玎说的两三石的亩产,是多少公斤?”
吴金浩在椅子上重新坐下,喝了一口茶后,这才又慢条斯理地对公孙玎说道:“公孙大人,这三千亩荒地,实在是太多了一些,你瞧我们就兄弟三人,又是初来乍到的,要把这三千亩地全数开垦出来,也不是那么轻易,是吧?”
“汉制三十斤为一钧,四钧为一石,也就是一百二十斤,不过汉朝的一斤,只要后代的半斤,一百二十斤,也就是三十公斤出头,亩产三石,就是一百公斤。”小莲几近不假思考地说道。
三十税一,那就是百分之三点几的税率,提及来也不是很高,但是架不住各级官员胥吏巧取豪夺,再加上上本地那些世家大户,本地官员胥吏想收也没阿谁胆量上门,只能将他们的税赋,想方设法的转到浅显公众头上。
实在这倒不能怪公孙玎狮子大开口,毕竟在公孙玎看来,吴金浩这是在明着占官府的便宜呢,一文钱不花,还能落下一半的收成,即便撤除耕具种子、雇佣农夫耕耘以后的开支,起码也还能剩下两到三成,这两三成的收成,可就是吴金浩的纯支出了!
五百缗吗?五块那就是两千五百缗了,嗯,还是差点。吴金浩暗自想到,不过如果加上青玉的话,勉勉强强应当是够了吧?可如果一下子就将手上的钱全数用光了,那以后又哪来的钱雇人修屋子开荒种地啊?
“嗯?交纳佃租?”公孙玎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,说道:“那这跟将这地卖给你又有何辨别?你买地以后,每年不也得交纳赋税么?”郭玦在一旁也有些迷惑不解地瞧着吴金浩,还附和公孙玎所说的,悄悄地点了点头。
“公子的意义是……”公孙玎有些迷惑地瞧着吴金浩问道。
说着,吴金浩又勾动手指头说道:“你瞧,我得雇仆人手开荒吧,采办种子耕具吧,还得新修沟渠,引水灌溉甚么的,总之,要做的事还很多,一时半会儿之间,我还真不必然忙得过来。”
“大哥,我平时见到最多的钱,也就三五几缗,何时见到过金饼啊?我听老爹说,这金饼都是朝廷用来犒赏城里的那些大官儿的,浅显人家哪用得上金饼啊?”陈实有些难堪地说道,停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不过我记得老爹有一次说过,一块金饼仿佛是代价五百缗来着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公孙玎笑着摆了摆手说道。
不可,不能遵循公孙玎的要价给钱,得往下压价,并且还得狠狠地压价!一刹时,吴金浩心中已经有了定夺,拉着陈实便又重新走回了客堂。
公孙玎楞了一下,瞧了吴金浩一眼,这才又说道:“丰年的话,每亩产粟三石,灾年起码也能有一石之收成。这地固然连着荒山,但地脊肥饶,亩产当在二三石之间。”
到最后,浅显百姓承担的税赋,恐怕已经远远的超越这个税率了吧?
听了公孙玎的话,吴金浩微微楞了一下,旋即起家朝公孙玎拱手说道:“公孙大人,鄙人有些内急,失陪一下。”说着,吴金浩又叫陈实道:“三弟,带我去茅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