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道:“不但是忍耐,还要她禁止。非论何时,你都不该在没有才气善了的环境下,做不该做的事体。忍耐是悠长的,禁止倒是瞬时的,能忍耐的人很多,能禁止的人却不似那么多。”
国公爷沉声道:“此事我也晓得了,茉姐儿是大姐,有了好的身为族妹贡献给姐姐乃理所该当之事,四姐儿也太不知礼数了些,当真在理取闹!”
茉姐儿有些慌了,心道:母亲眼皮子怎地这般浅,同是一家子,她同清姐儿说大了也是女孩子打闹的,她现在也安然无恙,如何能叫二房赔银钱?如果叫旁人晓得了如何看她大房的?趁火打劫?浑身铜臭?见钱眼开?
多氏心道:“等我们茉姐儿当了郡王妃,哼……也不能把这老虔婆如何……”
意姐儿拿小银勺挖了一小块固结的炒牛乳送进嘴里,感遭到满口的*味不由眯了眯眼睛,饱满的桃肉和牛乳的细致口感,吃对劲姐儿眉开眼笑。
长公主话说到一半,似是将将重视到国公爷还站着,表示贺姑姑:“本宫竟然忘了给老爷加座,快去筹办着。”
多氏看国公爷都走了,咬牙识相道:“我们大姐儿也是不缺这些个的,还给四姐儿便是。”
多氏脸上像是给火烧了,可却连长公主的脸也不敢看一眼。这时候,一边的国公爷终究发话了:“这抄《论语》免了罢,我瞧着大媳妇经验得也不是没有事理。”
意姐儿肃容道:“阿萌受教。”
一旁立正的清姐儿盯着本身的鞋尖,心道:“……”她只是在入迷。
国公爷瞧着朱姨娘荏弱的模样,还待再说,便瞧见意姐儿小小的人儿怔怔瞧着本身,肖似长女的小脸上写满迷惑。
在世人觉得事情结束时,长公主又开口了:“此事归根结底是亲家送来的璞玉,本宫看着茉姐儿又是个和睦弟妹,恭敬和顺的,垂教员的可想过如何做?”
国公爷怒道:“她一个弱女子,你下如此重手,真真暴虐。”
小洲上,意姐儿和长公主边吃着炒牛乳和热乎乎的鱼饼边说话。
茉姐儿看她说得头头是道,内心信了大半,虽另有些踟躇,觑着母亲的眼色也不敢再说了,只拿了乌黑的药汁子来喝了半盅。
国公爷有些发怔,却不再拦着那几个婆子。
清姐儿终是忍不住,泪珠氤氲了一团,把水色布料染深了。
长公主似笑非笑道:“就依国公爷的,改抄《训蒙文》三百遍罢。”
这戒尺非是像书院里普通用来打手心,倒是用来抽巴掌的,莫说五十个,便是五下戒尺也能把人脸抽得肿成发面糕。
蒋氏倒是极放心了。
很快,院子外头便响起一声一声清脆的戒尺拍打皮肉的声音,听很多氏心肝儿都在颤。
一边的朱姨娘感喟一声道:“四姐儿好歹年幼了些,虽不知礼数,按妾身看,好好教养着还是能像个闺秀模样的,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。”
多氏瞧她气色也松了一口气,见她要下地,忙按着她道:“你莫下地,我瞧着还是躺足了一月罢,恰好疗养身心,等百芳宴开了也好叫那些个夫人太太瞧瞧,何况你好得快了不免叫人说我们大房的闲话。”
长公主不动声色道:“哦?老迈媳妇说说,你想要甚么?”
长公主挑眉道:“本宫瞧着这家风确是该整一整才好,免得有人道我皇家出来的公主不会清算外务,丢了贤人的脸面。”
多氏又眼眶一红:“我儿真真是薄命的,现在清姐儿这般作践本家姐妹,二弟妹还回护着,倒是不拿我儿当人看了,公爹可为我儿做主。”说罢又要跪下叩首,被国公爷拦了。